他們所住的酒店,條件艱苦,沒有浴盆,只有淋浴。
“煩死了,穿衣服怎麼洗”,喬依然把腳上的鞋子不高興地甩開了,就把雙腳踩在了顧澈的腳上,“伺候本宮洗澡。”
“得令”,顧澈笑意盎然的望著她由生氣變成無可奈何又笑著發火的樣子。
她的大手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混雜著滾燙的熱水的時候,喬依然只覺得體內就要燒起來了,她嘴角微微嘟起,露出了粉嫩的舌尖,調皮地望著顧澈。
他那星星點點的眼眸裡只有她,真好。
“傻”,顧澈瞟了她那看呆了的樣子,嘴角弧度很高,不一會就把她上身的衣服脫掉了,喬依然的胳膊被他搭在他的雙手上。
驀地,顧澈半跪在地上,摸著那塊因為生顧毅而留下來的疤,雖然很淡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細細的刀口,他輕輕吻著那淡粉色的傷疤,“老婆,謝謝你。”
被他吻得心裡猶如萬千螞蟻在啃噬一樣,喬依然咬著手指頭,身體顫慄不止,不自在地抱著他的頭“哼”了一聲,又抓著他的後背,聲音柔情似水,“別跪了,地上涼。”
“嘩啦”幾聲,她被他抱起來,很快身上就光禿禿了。
浴室裡的水汽越來越大,兩人之間的溫度越來越高了,被他灼灼目光盯得喬依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幹脆遞了下了頭,柔柔的聲音責怪著,“想偷懶不給我洗澡了嗎?”
那鮮豔欲滴的可人兒,翹動的唇角,就像在催促著顧澈,你趕緊去採集啊。
“小妖精,夜還長,別急”,顧澈的聲音已經啞到嘶啞了,他喉結快速地滾動著,把他的小妻子抵在牆上,緊緊貼著她,索取著她的美好。
後背是冰冷的牆,前面是灼熱到快要燃燒起來的顧澈,她很想逃離這種冰與火的地方,可又捨不得全身那種被電流擊中的酥麻感。
昏暗的浴室裡,熱氣和熱情正在往外面不可洩量的釋放著。
心無旁貸的兩個人,彷彿沒有明天了一樣,拼命地索取著他們內心裡最原始的渴望。
夜越來越深了,疲倦的男人和女人換上新的被單之後,相擁而眠了。
東方的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公雞在山頭上“咯咯咯”地叫個不停。
被尿憋醒的方睿霖,極不情願地起來上了洗手間之後,看到了沙發上一個蜷縮著的女人抱著膝蓋睡著了,她身邊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躡手躡腳地抱著趙馨茹回到了床上,他把她摟進懷裡,吻了吻她冰冷的唇,又把她冰冷的手放在胸口。
睡眠很淺的趙馨茹,已經睡醒了,她心裡很亂,甚至有點恨她自己,她好像弄混了很多事情,不是說好了只是戀愛關系嗎?
為什麼心裡卻很想永遠擁有她,她眼睫毛不停眨啊眨,氤氳著汽水。
“醒了,”方睿霖的下巴被她的睫毛給弄得癢癢的,他低頭看她,去被她躲進了他的懷裡避開了,“我熬夜了,還沒卸妝,還有黑眼圈,不要看我。”
猛地,她就跑下床,鑽進了洗手間,眼淚就那麼“簌簌”地流了下來,她一邊卸著妝,一邊告訴著鏡子裡的女人,“真是半夜不睡覺,多愁善感過了頭,瞧瞧這黑眼圈啊,用再多的化妝品也保養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