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自己過不了我自己這關,”顧澈強擠著笑容。
他們是在高考的前一天去的墓地,顧澈還特意叫上了顧旬一家人。
顧老太太的墓前,顧旬痛哭流涕地跪在那裡不停地磕著頭,“媽,我對不起,我沒有給您敬過一天孝,您就走了。來世,我做牛做馬地回報您。”
那一聲聲悲慼的哭喊聲,伴隨著顧旬那一下下重重的磕頭聲,讓周圍其他人也很容易被影響了。
一向樂觀堆滿臉的小悅,看著自己爸爸哭得那麼真誠,她也跟著抹著淚,“奶奶,孫女不孝,我要是知道您在找爸爸,我就早點認識哥哥了。”
“媽,兒媳不孝,連杯媳婦茶都沒跟您倒一杯,”嚴瑾也磕著頭,磕完就開始拿起了紙巾在墓碑上擦拭著那上面的灰塵,“媽,以後我跟顧旬,小悅回來了,我們會每年都來看您的,也請您保佑我們小悅高考順利。”
嚴瑾又讓小悅趕緊再磕了幾個頭,她又看著顧澈的方向,絮叨著小悅,“你高考要是考不好,小心奶奶的墓碑上都沒有你的名字,你給媽,還有你自己爭一口氣啊。”
她的弦外之音,讓顧旬聽到就心裡煩得不得了,他趕緊呵斥著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少給孩子壓力。”
嚴瑾自從得知顧旬的家世後,就督促著他回去跟老父親承認錯誤,說的好聽是為了小悅,說的難聽就是想過飯來張口衣來生手的日子了。
“我這是鼓勵呢,”嚴瑾覺得顧旬就是個死腦筋,於是她又把算盤打到了顧澈的身上,“阿澈,你說二嬸說的有道理嗎?我哪裡說錯了,難道你奶奶知道了她還有個乖孫女,會不高興嗎?”
“不會的,奶奶就是盼著有個小孫女呢,”顧澈朝著急的顧旬點了點頭,示意著沒事的,“我改天要人來把二嬸和小悅的名字加上去,我也要把我們家依然和顧毅的名字加到我媽媽的墓碑上。”
提到自己的大嫂,顧旬是最有負罪感的,他真心誠意地對著顧澈和喬依然深深鞠了幾躬,“依然,阿澈,都是我當年糊塗煩的錯,給你們兩個孩子添了無數的麻煩。你們好端端的婚禮硬是被我給鬧騰掉了。”
在墓地,這種環境本來就很容易讓人的情緒變得感傷起來。
喬依然害怕顧澈又深陷在回憶裡,就挽著他的胳膊,她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望著顧澈,“老公,其實二叔也算是我們緣分的締造者啊,很多事情都是雙面的,是不是?”
“是,”顧澈捏了捏她的小臉,又吻了吻懷裡的活潑的小家夥。
男人不應該讓心愛的女人太過擔心自己的情緒,他又邀請著顧旬一家,“我跟依然就要結婚一週年了,到時候二叔二嬸和小悅都一起來玩啊。”
“好啊,好啊,我一定要去的,”小悅期待的不得了,又發問著,“哥哥,你要把你那些未婚的高富帥介紹一個給我,我媽媽對我最大的期許就是嫁入豪門。”
看著自己女兒那一點也不知道害羞的樣子,嚴瑾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
顧旬煩躁地抱怨,“你成天跟女兒說些什麼糊塗話呢,她這才多大,就滿腦子都是嫁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