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說的那些話,似乎就是氣她只關心陸松仁不關心兒子。
還真是個二十四孝老爸呢,連兒子的醋也一塊吃。
“老公,你看,我是去抽血,驗血了,白海這幾天在我飯菜裡下了安眠藥之類的,我怕兒子吃了不我的奶,才不一起回來的,”喬依然把抽血的針管印子指著給顧澈看。
真是好不容易一家團圓了,她才不要有任何隔閡了。
那白嘩嘩的胳膊上,觸目驚心的是他氣急了抽她留下的痕跡,針眼並不明顯了。
“哎呦,抽血了,怎麼不早說,我好在雞湯裡多放點枸杞啊,”雲姨大叫著後悔,又質問著,“白海打你了,他有沒有……真是個畜生……”
雲姨抿唇,把有些話藏在心裡了。
一個男人往女人的飯菜裡放安眠藥,很容易讓人覺得男人要對女人不軌。
顧忌到顧澈眼裡是不允許沙子的,雲姨就只要不出聲了,她仔細觀察著喬依然,想看清楚,她有沒有被侵犯的痕跡了。
只見顧澈握著筷子的手都攥緊了,他直勾勾地望著喬依然,像是要把她看出個洞出來一樣。
他眼眸的電光太強烈了,她有些不敢去看他了,雙眼睫毛毫無知覺地扇動著,手也緊緊地抓著衣角,“他沒有侵犯我。每次都是他家傭人給我吃飯,我吃了就睡,一直到最近幾天他才每天都出現,逼我吃什麼奶油芝士意麵。”
“我都沒吃的,”喬依然時刻注意著顧澈的反應,又怕他多心,她宣告著,“我醒了都是抓著床頭燈在保護自己,他真的沒碰過我。”
這個白海還真是,害她不淺。
顧澈覷了她底氣不足的一張臉,就又舀了一勺排骨湯喝了起來。
晚飯後,他抱著顧毅玩的倒是不亦樂乎,但還是沒怎麼搭理她。
直到顧毅在他懷裡睡著後,他把顧毅交給了雲姨,又問,“家裡的醫藥箱在哪?”
“你是哪裡受傷了嗎?去醫院吧,或是找賴醫生來給你瞧瞧,”喬依然擔憂地抓著他胳膊,從上到下打量著他,輕輕問著,“是不是今天被牆砸到了,有沒有頭暈?”
把她的關心全數忽視掉的男人,又把他的手給抽出來了,“我去外面買點消毒藥水。”
瞧著她那懸在半空中的手,還有玄關出逐漸暗下去的燈,喬依然鼻子酸酸的。
他是不相信她吧?
那麼嫌棄地抽掉了手,還要去買消毒藥來消毒。
他是認定了她已經不幹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