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沒想出所以然的時候,小年芳很是看開心地對著爸爸“嗯嗯”地點了點頭,就打了了哈欠。
“既然,點頭了,就是我的女兒了,”顧澈對這個小女孩是愛不釋手得很。
這輩子,他是不放心喬依然再生孩子了。
可他心裡中總是期待著有個如喬依然那麼傻乎乎的小女孩甜甜地叫自己爸爸,對他依賴,對他撒嬌。
現在有了年芳,他覺得就跟自己親生的沒什麼差別了。
樓上兩父女是玩的不亦樂乎,樓下的喬依然等著洗衣機洗被子之時,就半躺在沙發上注視著這個家。
她對這個公寓的印象是極好的,因為有著她跟顧澈曾經那麼多的甜蜜歲月。
她在這裡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想到這裡,她就有些害羞地抱緊了雙臂,又偷偷地打量著樓上的方向。
看到那個樓梯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臉紅心跳加快了。
曾經那麼多臉紅心跳的事情都在樓梯上發生過來了。
“喬依然,你知不知醜的啊,”喬依然越想心裡就越發地毛躁了。
見不到顧澈的時候,每到晚上,她是會發了瘋地想他。
但那只是想他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太難過了。
哪知道見了她,她就像發春了一樣,心裡開始對他無限幻想了。
她把她心裡的這些漣漪都怪罪於剛才的未著寸縷在他面前晃悠的錯。
她想抓過沙發上的抱枕來遮住她臉上的紅潤光澤,可沒想到抓過來的卻是那有著淡淡薄荷味的男士西裝。
於是,這股熟悉的薄荷味從她鼻子蔓延到了她的大腦。
回憶,又像是洪水襲來了。
當年他以鴨子先生身份跑到這裡來,吃她豆腐,讓她洗西裝外套,還把那玉手鐲當做她的小費。
“他就是故意的,壞死了,討厭死了,”現在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她只覺得甜絲絲的,全然就把心裡的那些苦澀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