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確定二叔是問他要喬依然的電話,而不是正傷心的趙馨茹更不是不作為的方睿霖,“趙馨茹的號碼我也發給您了,我希望不要再錯過了。”
望著趙馨茹的號碼,賴思澤只是小心翼翼地儲存下來了。
想要知道她的號碼也很容易,只是她不願意當面給他,而他也就尊重她了。
他並沒有給喬依然打電話,而是發了很簡短的簡訊“好好照顧馨茹,謝謝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隨時聯系我,我是賴柏海的叔叔賴思澤。”
一身酒氣的賴柏海把計程車司機遣走了,一個人在燈光昏暗的路上走著。
因為,曾經在誤會趙馨茹是直接破壞二叔婚姻的時候,他的媽媽聯合著二嬸的姐姐去趙馨茹的大學鬧過無數次。
直到最後趙馨茹被退學,她們才消停了一點。
後來趙馨茹在她爸爸的幫助下去國外讀書了。
可是回到國內工作後,一切又照舊了,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偶然的機會,賴柏海的媽媽趙馨茹在餐廳裡與人談合作,剛巧那個人是賴柏海的朋友。
他媽媽命令他跟朋友說趙馨茹不是個好東西,以後千萬不要跟她合作,他當時也還是恨趙馨茹的,所以也就照做了。
甚至,在他得知自己媽媽在整個s市的金融圈子裡詆毀著趙馨茹是靠“爬男人的床”談合作才上位,並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
盡管那時候,他已經都知道趙馨茹是喬依然的的閨蜜了。
走來走去,他的視線都是圍繞著方睿霖的獨棟別墅。
他想要做點什麼,才能為自己贖罪。
他給自己父親打了通電話,“爸,我知道你是最不願意看到二叔再這麼頹廢下去,更不願意看到他這麼地孤單。”
“你的意思是?想要幫你二叔?”賴院長跟自己兒子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接了當得地說著:“方夫人的血壓的確是受心情影響飆升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學醫的人有時候會讓人會覺得很冷漠,因為他們不會那麼感性地去評斷病人當下的心情,而是硬邦邦地說著結果。
“是的,我希望您能拿出長輩的姿態,和睿霖的父母,逼他下了決斷。”
賴院長躊躇了,他在陽臺上,都能聽到客廳裡方夫人哭鬧的聲音。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還無法判斷,但是斷斷續續地聽他們提到趙馨茹的時候,方睿霖的父母都是在她名字前冠上了無數不堪入耳的字眼。”
“所以,爸,二叔的勝算很大。方睿霖若是早願意與父母翻臉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我沒有你這麼樂觀,”賴院長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一向孝順順著自己父母的方睿霖,一直沉默著,並沒有任何表態。我怕他現在是在採取拖的路線,然後再慢慢擊破。”
對於爸爸說的這個結果,賴柏海是打從心裡有些遺憾的。
他與方睿霖再交好,可也抵不過二叔的血脈親情,還有十幾年的深沉愛。
“爸,二叔已經過了四十了,他的人生沒有很多個十年了。他花了十二年都未曾忘記的女人,我希望您在心裡掂量一下。”
猶豫良久,賴院長用著很遺憾的口氣說著:“若是我做個壞人能換你二叔幸福的下半輩子,我也是樂意的。只是最關鍵的人物是方睿霖,不是我。”
這時,客廳裡響起了一陣摔東西的嘈雜聲還有尖叫的害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