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她在一起的那個青年,卻常年帶著面具,看似性情古怪,孩子都很怕他。然而,剛來的第一個月,他與夫人一同出行時,恰好遇上了當地的地痞在牙口不乾不淨地調戲他的夫人。於是,這青年黑著臉,三招就把那群地痞揍得人仰馬翻,屁滾尿滾。這一手露出去之後呀,不少人家都想把孩子送到他手下,讓他教他們學武。
一開始,這個青年就跟嫌麻煩一樣,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但一夜過後,不知為何就改變了主意。
那群家長把孩子送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他的夫人在他身後,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頓時就心裡明白了——看來,自家孩子能來這裡學武,都是賀家娘子的功勞啊!
而且,看不出來,這冷麵煞氣的青年,居然會那麼聽夫人的話,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妻管嚴了吧。
這樣平靜而幸福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年。
兩年後。
這天,恰好是元宵佳節。
一群小男孩正哭喪著臉,排成一排在魏景初面前蹲馬步,那細瘦的小腿抖啊抖啊的,可憐巴巴地看著魏景初。
蘇一寧推門進院子,魏景初見她回來了,才大發慈悲地揮了揮手,朝前面的幾個小傢伙道:“行了,今天到此結束。”
那幾個孩子鬆了口氣,直起了身子,歡天喜地地回家了,還不忘恭恭敬敬地跟魏景初道別。
雖然一開始,他們都有些害怕這個不苟言笑、卻強悍得跟妖怪似的師父=_=)b,巢湖邊上所有的武師都不夠在他手下過兩招。但是,他們逐漸發現,即使是看起來強悍的師父,也有弱點,也會怕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的師母。她說一句話,抵得過他們的一百句求饒。而且,每逢師母回家早,他們都能提早放課,實在是棒棒噠!
臨出門前,一個胖乎乎的小少年趁著魏景初轉過頭去,便拉著蘇一寧小聲道:“師母,師母。”
蘇一寧半蹲下身,掐了掐他的臉,笑道:“怎麼了?”
那小少年臉頰微紅,期期艾艾地說:“我娘說,哥哥是因為師父的教導才能被鏢局選上的,今天元宵節,她想請你們去家裡一同吃元宵。”
蘇一寧揚了揚眉,忽然,一道視線不客氣地射了過來,那小少年一抖,只見魏景初眯起眼睛看著他,頓時嚇得退了兩步:“師母,我娘要我早點回家,我走了!”
說罷,便一溜煙跑了。
蘇一寧無奈地轉身道:“霜霜,你嚇唬一個小孩子做什麼?”
魏景初硬邦邦道:“他都十三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你為何要摸他。”
“喂喂,什麼叫摸,我那是掐他的臉。”蘇一寧差點笑出聲,跑過去摟住了魏景初勁瘦的腰:“還有,十三歲不就是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