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料的沒錯,阿寧是忘了一些事吧。”又是肯定的語氣。
真是可怕的洞察力!
“實不相瞞,是所有的事情,我只記得我的名字。”蘇一寧實話實說,竟然馨澤認識“她”,隱瞞他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馨澤直起身,有一瞬間的驚愕:“原來如此…所以那三個人你也是剛認識的?”
“嗯,路上認識的,救過我,結伴同行罷了。”蘇一寧道。
馨澤笑了,沒說話,轉身繼續往前走,說了句:“跟上。”
讓蘇一寧想不到的是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救了另外三個夥伴的性命。
此刻的玄一三人,各自躺在床上,被藤蔓固定的動彈不了,藤蔓上開著鮮紅鮮紅的玫瑰花,濃郁的土腥味充滿了整個房間。
三人的神志渙散,藤蔓開始慢慢長出尖刺,剛準備刺進三人皮肉裡,不知道收到了什麼指令,又收了回去。
……
“到了,進去吧。”馨澤開啟門,讓開身,示意蘇一寧進到房間裡。
蘇一寧望著眼前黑洞洞的房間,猶豫了一下,邁了進去。
下一瞬間,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原來是馨澤拿出了一顆夜明珠。
屋間裡空蕩蕩的,只有四面牆,牆上掛著各種畫,地上也散亂地堆放著許多。
蘇一寧驚訝的張大嘴巴,這些畫裡無一例外的都有她,從牙牙學語到豆蔻年華甚至有她二十多歲單獨的人物肖相。
“還記得我們的師傅,歐陽勝麼?”馨澤問她。
見蘇一寧一臉迷茫,就指著一幅畫:“就是這個穿白衣服的人。”
蘇一寧定睛一看,感覺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畫中男子的音容笑貌,現實和回憶交織在一起。
“師傅,為什麼要學這麼多東西?”小蘇一寧被繁重的課業壓的喘不過氣兒,不開心地鬧小脾氣。
“怎麼,不想學?不想學的話你就走吧。”歐陽勝一臉嚴肅。
蘇一寧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甚是可憐,而歐陽勝一個眼神也沒有施捨給她,轉身就走了。
“給,擦擦眼淚。師傅是為你好,嚴師出高徒,你別傷心。”小馨澤遞過來一塊兒手帕。
小蘇一寧也不矯情,接過手帕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