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待了大約半柱香後,大軍竟然還沒有到來,這就有問題了,有些文臣已經面帶不滿了,袁熙迎接的事情,早就傳信給了閻柔,甚至還特別早出來了許久,然到現在還沒到,閻柔想幹什麼,莫非正以為收了遼東,就可以居功自傲了嗎?
閻放的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了汗珠,很是擔憂的看向了遠方。
“侯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胡牛兒也略顯不悅道。
“混賬,熙還用你提醒,副帥捨生忘死,大戰公孫度,收複遼東,為我幽州之一統立下巨大功勳,怎麼!讓你等一個時辰就委屈你”袁熙突然對著胡牛兒大罵道,但有心人都知道,這看似在罵胡牛兒,其實是警告所有人,他袁熙不在乎這個,讓他們那點小心思都收回去。
“侯爺仁厚,別說是區區一個時辰,今天就是等到晚上,我等也要迎接到大軍的凱旋,勿讓將士寒心”李儒一臉敬佩道。
“軍師所言極是,副帥當年就捨得放下兵權,今日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拖延,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道”龐統也高聲說道,閻柔若真的有心思,就不會放下兵權,讓軍司進入,也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子嗣,派來了薊縣。
閻放苦笑了一下,立刻慚愧的跪在地上,“讓侯爺久等,是父之過,還望侯爺贖罪”
“學平,快快起來”袁熙連忙將閻放拉起,轉頭望著眾臣嚴肅道:“爾等皆是刺史府重臣,需要有寬宏大量之肚,明察是非之能,副帥領遼西軍,大戰公孫度十萬大軍,這是何等的艱難,為了大業,副帥犧牲了很多,爾等不要因為一點點風浪,腦海裡面就浮現出一些所謂的陰謀詭計,熙堅信副帥對熙的忠心,對熙的尊重,都給某老老實實的站好了,記住在我幽州的刺史府容不得勾心鬥角,容不得阿諛我詐,只有團結一心,勇往向上”
創業者需要的是齊心,因為為主有足夠威望,震懾一切,只有後繼者,才會採取平衡之道,穩定朝綱。
聽到袁熙的警告,眾臣頓時一震,立刻抱拳大喊道:“侯爺英明,我等知錯”
尤其是其中的張遼和高順更是不由的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了絲絲敬佩,這就是雄主之心吧!若是呂布碰到這樣的事情,估計早就怒火中燒了。
“放,代父親謝侯爺”閻放頓時眼涵淚水的再次施禮道。
“駕!”只見這時劇烈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只見閻柔帶著徐庶,趙雲,甘寧等將領,以及一小部分親兵正急速的趕來,所有人的身上都是濕噠噠的,似乎剛剛被雨水淋濕了一番。
策馬狂奔的徐庶,看到前方等待眾人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微笑。
閻柔快馬來到近前之後,望著那中央傲然而立,披著大氅,頭戴金冠,氣勢霸道威嚴的年輕人,立刻一拉馬匹,連忙下馬,快走進步後單膝跪地,大聲道:“末將閻柔拜見侯爺,讓侯爺久等,實在罪該萬死”
“拜見侯爺”徐庶,趙雲,甘寧等也立刻單膝跪地。
“不必多禮,都起來”看到這一幕,袁熙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扶住閻柔,面帶驚訝道:“副帥,你們這是怎麼了?今天沒有下雨啊!”
聽到這話,閻柔嘴角露出了苦笑,眼中滿是無奈。
“稟侯爺,今天清晨天還未亮,副帥就已經命令全軍啟程,務必不能讓侯爺久等,誰想走到半路,必經之路的寒山橋竟然不知為何從中斷裂了開來,大軍根本無法透過,庶打算安排人讓他們趟河過來向侯爺稟告情況,但副帥言侯爺一直在等待著大軍,怎可耽誤,於是留下大軍修理寒山橋後,親自帶著我們趟水過河,如今的河水依舊冰涼無比,在加上河道曠闊,如此才耽誤了一個時辰,還望侯爺贖罪”這時,徐庶開口立刻解釋道。
袁熙聽到這話,望著渾身濕噠噠,嘴角也許是因為寒冷有些青紫的閻柔,目光一凝,立刻將自己外面貂皮大氅脫了下來,一把掛在閻柔的身上,大聲道:“快去準備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