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吃穿短了你的嗎?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家跑堂的每月給三百貫?最多不過是一百貫!打你確實是不對,可誰家徒弟不挨幾下?不捱打,如何能學到真本事?”高掌櫃恨鐵不成鋼,“東家看你可憐,將你從山賊窩裡救出來,給你吃喝,教你本事,東家對你還不夠好嗎?”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心中都覺得這小二確實有些可憐,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有點不知好歹。這珍寶齋的東家真是仁至義盡了。
說到東家,小二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愧疚,自知理虧,低下了頭。
“你再不說,我就要報官了!到時候幾個人伺候下來,不怕你不招!”高掌櫃追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掌櫃的,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報官好不好?”跛腳小二想起自己見過那些被“伺候”過的人,仰起頭來,滿臉羞愧與惶恐,“我說,我說,是天香閣……的駱掌櫃……”
這天香閣是不遠處的一家酒樓,原本生意興隆,可自從一年前珍寶齋開業,就漸漸冷清,門可羅雀。
“那他也是跟你一夥的嘍?”高掌櫃指著被打趴下的刀疤男,問跛腳小二。
跛腳小二眼中茫然,他的回答出乎意料:“我不認識他!”
高個侍衛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刀疤男,“啪啪”兩下,左右開弓,刀疤男的臉一下子腫得老高,疼得哇哇直叫:“別扇了,別扇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在巷口,有一箇中年男人給了我一個銀錠子,告訴我,今天珍寶齋會有事發生,到時候讓我往女鬼詛咒上去說,鬧得越大越好。”
刀疤男連忙將懷裡的一個大銀錠子掏出來,遞給少年:“喏,我真沒說謊……”
少年將銀錠子接過,把這銀錠子和跛腳小二的銀錠子做了對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銀錠子是出自同一批,看來也是天香閣搞的鬼。
“那人長什麼樣子?”少年一臉嚴肅。
“當時天黑,我又喝了酒,我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個頭不太高,說話還有點結巴……”刀疤男臉頰火辣辣的,不敢再隱瞞。
“那駱掌櫃就是有些結巴!”人群裡有人高呼,眾人皆義憤填膺。
容婉吟柳眉輕蹙,問道:“高掌櫃,這天香閣與珍寶齋往日可有仇怨?”
高掌櫃長嘆一聲,緩緩道來:“姑娘有所不知,我這珍寶齋開業前,天香閣在咱奉先縣可是獨佔鰲頭,大夥都愛去那兒。可我們東家用心經營,慢慢就把風頭搶了過來,他們生意一落千丈。”
少年手撫下巴,若有所思:“如此說來,是因生意競爭,起了歹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