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被放倒在地,他的嘴被破抹布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村長對那兩個大漢道:“你們倆看著他,其他人跟我走!祭祀要開始了!”
一個大漢問道:“要不要給這個小娃子用點藥?”
村長一巴掌呼過去:“藥不花錢啊?這麼個小娃娃,你們倆都看不住嗎?”
屋頂上長風和容婉吟對視一眼,心下一驚,居然真的被大人說中了,昨天晚上大人說,這個阿寶有古怪,很多事情是真,但還有隱瞞,當時他們還都不信。
長風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先回去,從長計議。
容婉吟點點頭,她回頭看了一眼被捆得五花大綁的阿寶,心有不忍,但還是將瓦片蓋了回去。但她沒有留意到阿寶落在這片瓦片上的眼神。
——
“大人……”長風推開房門,屋裡靜悄悄的。
長風將屋裡屋外全都找了,竟然空無一人,長風不由得蹙起眉頭,“容姑娘,他們全都……不見了!”
容婉吟摸了摸桌子上的茶碗,又摸了摸被吹滅的煤油燈也是熱的:“都是熱的,他們走了沒多久。”
突然,地下傳來了細小輕微的聲音,地板縫裡透出微弱的光。
長風與容婉吟對視一眼,這下面有密室!難道顏明彰他們下去了?
長風蹲在地上,左敲敲右敲敲,有一塊地磚下面確實是空心的,長風抽出刀,將刀插入縫隙當中,把那塊地磚翹了起來,底下居然是一個很大的地窖!
地窖裡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越發明顯了。
長風撩起衣角便要下去,容婉吟一把攔住了他:“我下去,你在入口守著!”
容婉吟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梯子爬下去,好在地窖裡應該有出風口,底下的空氣還算是流通,只不過空氣裡還是有一股奇怪的屍臭味。
地窖很大,裡面的桌子上放著一盞煤油燈,剛剛的亮光,就是它發出的。裡面還有好幾個比人還高的木架子,架子被一塊塊白布蓋著,架子上似乎放了很多東西,最靠近門口的架子上放著各式奇怪的工具,其中還有好幾個鞋楦。
“這是做鞋子的工具?”容婉吟用右手袖子捂住口鼻,左手將煤油燈靠近,仔細打量。
這時木架子後面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容婉吟往架子後面走去,她輕輕掀開白布的一角,沒想到整塊白布一下子全都滑了下來,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鼻而來。
“啊!”容婉吟短促地喊了一聲,又生生壓抑了自己的叫聲。
“容姑娘,怎麼了?”長風在入口焦急地問道。
“沒……沒事……”容婉吟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說道,“這架子上全是靴子……”
“靴子?”長風有些不解。
“對,人皮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