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清從剛才低落的情緒裡回過神,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
“他是桂花村民兵隊隊長,刑峰,你叫他峰叔就行。”
“我今天去給村子裡一戶人家接生,要不是因為那家媳婦胎位不正難產,我早就趕過來了。”
“還是刑峰找了村裡的支書和大隊長把那些畜生叫走,不然,你外公和外婆只怕現在——”
後面的話唐婉清沒有說出口,臉上卻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阮安寧輕輕抱住她母親,嗓音帶著一股撫慰人心的力量。
“媽,您放心,那些作惡之人不會有好報的。”
革委會的三名年輕人從阮安寧外公家出來後,被支書和大隊長請去好酒好菜招待著。
兩個小時後,幾人喝得醉醺醺出來,嘴裡還不忘記警告桂花村的支書和大隊長。
“今天看在你們倆的面子上,我們才沒有把那兩個老不死的往死裡打。”
支書與大隊長兩人連忙點頭哈腰地賠著笑。
兩人心裡暗暗腹誹,要不是因為答應了刑峰要穩住這幾個孫子。
他們兩個才不會在這兒賣力地討好這幾個孫子呢!
直到將三人送出村子,支書和大隊長兩人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兩人聽到背後沉穩的腳步聲,齊齊回頭,看到來人時,又不約而同地斂了斂呼吸。
“阿峰,人已經走了,這陣子應該是不會再過來了。”
刑峰看著漸行漸遠的三個年輕人,臉色沉了又沉。
“辛苦你們兩位了,今天的招待算在我頭上。”
話落便轉身大步離開。
支書與大隊長兩人面面相覷,隨即支書瞭然一笑。
“這個刑峰啊!看來是千年鐵樹開花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