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完了,也到晚上了,男人卻還是不願離開。
她有意見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沒地方去。”誰說他要走了,男人無賴地躺在沙發上,要求道:“我還沒聽過你彈琴,彈我聽聽如何?”
本來就要練琴,也已經抱著琴的丁古妮已經不好意思再把琴放回琴盒。
只是她才彈了一首曲子,沙發上的男人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早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睡得像只豬。
丁古妮有點無語,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彈的曲子有助眠的成份。
她找來薄被給他搭了肚子,又盯著他看了一會,白天一直不來的睏意卻突然襲來,她想,原來這人好好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會心安。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房門,洗漱一番便也上床睡覺。
到了半夜,那在沙發上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眼鎖上的房門,抿抿唇,眼一眨,進了房間。
丁古妮以為她不會再做夢,睡了一會卻被男人揪醒,他笑了笑,說:“帶你去別人夢裡。”
這個別人正是容夕。
他們到的時候容夕正在守夜,為他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卻年紀輕輕就走了的弟弟。
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丁古妮知道別人都看不到她,她慢慢走近靈臺前,那個玻璃棺下,正躺著個男人。
男人安靜又美好,就像睡過了一樣。
“那麼難看,別看。”容撓一把將她的頭扳了過來,免得自己的形象在她眼裡被破壞。
“哪裡難看了,他很好看。”丁古妮扭過頭還想再看一眼,可惜男人的手擋得死死。
“想看我變回這模樣給你看。”
“......”是她魔障了,還以為他們不是同一人呢。
她也就愣神了幾秒,在這幾秒內,容撓一手抓起她的手鐲對著容夕的頭敲了下去。
“你幹什麼?”她想說他瘋了,只見她的手鐲將容夕敲得暈了過去。
太狠了。
“我得把他變回原樣。”說著就在他身上拉扯起來,拉了一會,他那酷似容撓的臉上突出了一個影子。
慢慢的影子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