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啊。”拉勞夫人在聽說了證婚人是誰之後便沒有再糾結,只是跟秦柏說好自己一定會前來觀禮。
結婚的日期就交給了白落的父母和靳恨春來定,他甚至都不打算告訴自己那對無法形容的親生父母。
可是結婚這件事,並沒有隱瞞起來,秦修明還是知道了,他讓譚月遞了話,讓秦柏來醫院看自己一眼。
知子莫若父,反過來也一樣,但秦柏覺得,最能恰當地形容他和秦修明關係的應該是,最瞭解你的是敵人,秦修明是他所有道路上最大的障礙。所以秦柏也更加清楚的知道,秦修明不到實在是支撐不住的地步,是絕對不會把見面地點約在醫院的。
秦柏帶著白落一起去見了秦修明。
秦修明躺在豪華病床上,只是再豪華的病床也掩蓋不住他虛弱的事實,原先看著還強健的身體一下就垮了下來,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譚月在一旁不假人手地照顧著秦修明。
“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的。”
秦修明說著,但秦柏沒有回答,他只好又說:“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
“如果沒有您的話,我想我會更早結婚。”秦柏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陳述句的語氣,無悲無喜,就只是說著一個事實而已。
秦修明也並沒有假惺惺地流露出什麼羞愧的情緒,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是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父子之間竟然沒有什麼可以聊的內容。譚月盯著時間,沒有管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掐著點去找醫生換藥。
在譚月走了之後,空氣間的尷尬更加濃稠,白落想走又覺得不禮貌,只能和秦柏一起待在這裡。
秦修明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紅色:“你這小子,還是有我的風範,不過比我強多了,如果只有陳家和羅家那兩個小子的力量是沒辦法重創天穹的,對吧。”
秦柏也不想隱瞞更多,賽車本來就是個高消耗的職業,如果不是很出名的賽車手是養不活自己的,所以他並不反對用一切合理合法的手段去賺錢:“是。”
秦修明問完之後,就靠在了枕頭上,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臨走之前,秦柏還是問了譚月一句:“是良性嗎?”
“是。”
秦柏點了點頭,牽著白落的手更加堅定,他知道,他終於擺脫了泥淖,握住了他的世界。
他終於,可以自由地馳騁了。
白落回握著秦柏,她不在乎秦柏到底有多少秘密,她想要的已經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