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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楊真是有機會逃走的。
因為溫若怡太過大意。
她站在原地，以為一招就可以擊殺楊真兩人，根本連身體都沒有動。
此時她與楊真已經距離超過一百步。
前面全是滿滿的人群，無樓的房屋，大量的大楚軍士也往這邊趕過來。
楊真只要往人流裡一跑，鑽進密密麻麻的街道，溫若怡也不容易追上他，除非她真的打算屠城。
可楊真嗖的一下，跳回方懷仁身邊。
“方師兄——”楊真抱起方懷仁。
方懷仁全身是傷，被劍氣至少洞穿了十幾道口子。
看到楊真回來，他眼中閃過無盡的絕望：“走啊——為什麼不走啊——”他搖頭，知道現在楊真想走也走不了了。
“方師兄，你應該保護自己——”楊真痛苦的道，他的身體就是下品寶器，就算硬接也不會死，可惜方懷仁不知道。
“咳咳——”方懷仁連咳數聲，吐出數口血來。
“你做的對，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頂天立地，威武不能屈——我以前在世俗也是這樣——咳——不過進入玄門，實力為尊——我也學會了溜須拍馬，茍且偷生——你做了我們很多低階弟子，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說到這裡，方懷仁抬起頭，看看四周。
順著他的眼神，楊真也抬頭看去。
溫若怡和那少婦似乎知道兩人已經逃不掉了，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前不遠處。
四周一片狼藉，方園一裡的房屋，街道幾乎全被剛才這一劍摧毀，大楚百姓死傷無數。
“但是——這是玄門的世界——”方懷仁淚如雨下：“你一時的沖動——連累多少無辜——”
我錯了，楊真知道自己沖動了。
因為他的沖動，溫若怡剛才一劍，殺了最少幾百上千個大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