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意思,他想重操舊業,跟我們走。你怎麼看?”
怎麼看?
金世安沒多想:“讓他滾。”
“……”
金世安補充說:“讓誰知道他是好人壞人,跟我們走,你出事了怎麼辦?”
銀枝失笑:“我能出什麼事,這不是有你麼。”
這話金世安受用,但沒用。他說:“他跟我們走,油費算誰的?”
銀枝道:“他說他出。”
那還是不行。
金世安又說:“我們兩二人世界,你忍心讓其他人來破壞?”
“……”銀枝無語。
她怎麼忽然覺得這才是他抗拒趙紮西加入的真正理由。
見銀枝沒說話,金世安緊張起來:“你不會真的忍心?”
“……”
半晌,銀枝才蹦出句:“你怎麼又幼稚起來了?”
現在的金世安,與進藏前的判若兩人。
現在的金世安雖然病著,但雙眼有神,眼睛裡有星星。進藏前的金世安,身體是健康的,但心是死的。
金世安愣住:“我幼稚?”
“嗯。”
“真幼稚?”
這一本正經的語氣,讓銀枝不由自主對自己的判斷産生懷疑。
“嗯,不幼稚。”
金世安滿意地點頭:“記住,我這叫有活力,不是幼稚。”
銀枝服氣:“好,我知道了。乖。快吃飯。”
吃完後再聊趙紮西的事,金世安充分表現出自己成熟的一面。
他幫銀枝收拾碗筷,道:“趙紮西的事,不能太早下定論。我先和他接觸接觸再說。”
銀枝道:“行,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接觸?今下午可以麼?”
金世安說:“不急,慢慢來。”
把金世安丟在醫院,銀枝回旅館三樓洗碗,順便幫趙紮西把廚房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