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與頓珠在旁邊起鬨。
“喝!”
“幹一個,幹一個。”
金世安摸摸下巴,心一橫,打算閉上眼睛開喝。
“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將屋內的人嚇一大跳。
風灌進來,把油燈吹滅了。
趙紮西做驚恐狀:“誰啊這是!”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說的漢語,顯然已知是誰。整個村子的漢族,加起來不過兩根半手指頭。
次仁和頓珠面面相覷:“狼來了?”
趙紮西“噗”地笑出來:“這女人像狼,可比狼有意思多了。”
屋內黑暗,銀枝從腰畔取下小型的照明手電,向趙紮西照去。
銀枝聽他們嘀嘀咕咕,卻不能知究竟在說什麼。尤其趙紮西一臉猥瑣,一股無名之火便冒出來,熊熊燃燒。
屋內有濃濃的酒味,種類不同,相互交雜。
金世安喚了聲:“銀枝。”
燈光移向他,他微微眯眼。銀枝見他已有醉態,啐了句:“沒出息。”
金世安:“……”
沒出息?
是說他嗎?
憑什麼這麼說他啊?
銀枝低頭瞥見趙紮西剛剛倒的白酒,“這個碗是你用的?”
金世安濛濛的,點頭。
銀枝二話不說,端起碗,咕嚕咕嚕地,大口咽個不停。有酒從唇角溢位,順脖子流到衣襟裡。五秒鐘,碗底空了,銀枝把碗扔到趙紮西懷裡,耀武揚威似的,拉起金世安的手:“我們走。”
幾兩白酒下肚,銀枝跟沒事人一樣。
金世安咂摸她的話,他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沒出息。
趙紮西抱著碗,失笑。這樣子有他初戀的影子,但性格和酒量,完全一個天一個地。金世安的話好像有道理,這女人是酒做的。
頓珠說:“這個女孩子很瘦弱,哪裡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