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永遠不會為不愛自己的人生孩子。甚至在遇到金世安之前,她從沒想過給一個人生孩子。
她也不會等待一個選擇遠方的男人。
莫說十年,十天都不可能。
再愛都不可能。
本想直接回住處,但想到最近那些跌宕起伏的遭遇,銀枝不免唏噓。
生死不過是瞬間。
誰知道她還能活多久呢?
林立的商鋪裡,銀枝找到一家有公用電話的副食店,打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接起了,那頭的人有條不紊地說:“你好,這裡是新欣出版社總編輯室,請問您是?”
“是我。”銀枝說。
“……”愣了下,男人說,“怎麼用這個號碼給我打電話?”
“公用電話。”銀枝撒謊說,“我的行動電話摔壞了。”
“好吧。難怪這幾天我都聯系不上你。”男人妥協,無奈地問,“這段時間,你都去哪玩了?甘肅的話,去敦煌了麼,酒泉也可以,都是旅遊的好地方。”
銀枝打斷他:“我在青海。”
男人又頓了下:“在西寧玩?”
銀枝說:“不是,在鄉下小地方。現在我在的地方,平均海拔三千四百米。”
男人被這個重磅訊息炸得夠嗆。銀枝聽到椅子拖動的聲音,他應該站起來了;幾秒鐘後椅子挪回來,他重新坐下。
銀枝知道,他曾評價青藏高原:“蠻荒之地。”
她等待他的評判,並做好準備反駁。
電話那頭的人冷靜下來,似怒似怨地說:“你從來沒讓我省心過。”
銀枝不吭聲。
他又問:“幾個人去的?”
“兩個。”
“加上你?”
“加上我。”
“還有一個人是誰?男人女人?”
“男人,我男人。”
又是一顆□□。
男人氣笑了:“丫頭,你這才走了幾天?從哪變出來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