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壑沉吟片刻,道:“不好說。”
“怎麼說,你具體說說。”
金壑想起銀枝的眼睛,道:“這個姑娘,眼睛太會藏事。我們兒子是個怎樣的人你也清楚,我怕他管不下來。”
史依雲說:“我一直以為他會找個小鳥依人型的。”
金壑說:“這個姑娘也可以小鳥依人,你的看法沒毛病。”
“切。”史依雲笑了,“她父母做什麼的,你問了嗎?”
“還沒有。不過她今天對我們三的內部爭吵表現得有點手足無措——可能她的家庭很美滿,父母從來沒有過爭吵,她跟父母也沒有吵過架。”
史依雲基於自己的判斷,詰問道:“你確定?”
“不確定。所以我說她藏事深。”
史依雲想了想,釋懷道:“管他深還是淺,這姑娘又不會害我們孩子。我們兒子一窮二白的,她除了圖兒子這個人,其他的還能圖什麼?”
金壑挑眉,有幾分意外:“你這是接受這個從天而降的兒媳了?”
“怎麼,不行嗎?”
“……”他敢說不行麼。
“你呢?你怎麼看的?”
金壑沉默半晌,緩緩道:“我不像你那麼感情用事,我再觀察觀察。”
另一邊,夜初靜。銀枝房間反鎖的門被鑰匙開啟,一個人閃進來,輕輕合上門。
鑰匙轉動的聲音像玻璃破碎。雖然沒開燈,但銀枝還是看清了他的每一步動作。
她說:“你怎麼跟做賊一樣。”末了,補充道,“還是採花賊。”
金世安想,這可不就是採花賊來偷腥麼。
他甩掉拖鞋爬進銀枝的被窩裡,把溫熱的軀體摟在懷裡,使勁嗅了嗅,說:“真香。”
銀枝毫不留情地抨擊:“猥瑣。”
金世安不以為意,“我還有更猥瑣的。”
銀枝心力交瘁,拿不起精神應付他,無奈地說:“金世安,我想睡覺。”
金世安便不動了,收去所有的壞心思,“好,睡覺。”
銀枝卻睡不著。
“如果你爸媽不喜歡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