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想。你也想想”
銀枝沒拆穿他,就想了想,說:“中式唄,喜慶。”
“好嘞,到時候八抬大轎進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天色完全黑透了,金世安找了另一家酒店,一問還有空房,兩人便愉快地住下了。
重新躺回床上,金世安宛如新生:“這被褥不姓秦,我聞著都香些。”
銀枝失笑。
“我們得記住今天的奇恥大辱。”
“嗯,對,我們得記住今天的奇恥大辱。”
“以後討回來。”
“嗯,對,以後討回來。”
“我們要開個比他那個更大的酒店。”
“嗯,對,我們要開更大的酒店。”
正在綰頭發的銀枝愣了下,“你是複讀機嗎?”
金世安很無辜:“我在闡述自己的想法啊。”
“我去洗澡。”銀枝不跟他鬧,“你自己玩。”
浴室門落鎖,金世安栽回窩裡,對天花板發呆。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如催眠曲般,讓金世安安靜非常。開啟電視看體育頻道,中國隊進球都沒讓他激動。
“金世安。”銀枝喊他。
他應了一聲。
“我毛巾沒拿進來,你幫我遞一下。”
“在哪?”
“箱子裡。”
金世安很快找到毛巾,走到浴室門外,還沒敲門,毛玻璃門便開啟一個縫,一隻纖細白淨的手腕伸出來,上下晃,在找浴巾的位置。毛玻璃後站的人只有肉色的輪廓,朦朦朧朧,似乎沒人握得住。
“快給我。”
她似乎急了,嗔罵一句。
金世安說:“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