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縉在聽到“折一些”幾個字眼時,眼神漸漸變得犀利起來,他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到小姑娘身後。
二叔惜梅花如命,他略有耳聞。
“二叔,今日打擾您清修了。”
老僧移開視線,朝著自己的侄子投去一眼,四目相對,雙方的眼底都浮動著隱晦的心思。
有些話不必言明,心中卻早有丘壑。
老僧站起身,卻是看向小姑娘,“往後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他的話擲地有聲,清晰有力,彷彿是一句鄭重的承諾般,透著幾分莊嚴肅穆。
安吟被對方嚴肅的語氣弄得不明所以,儘管心存疑慮,她還是懵懵懂懂的聽出了對方話裡的友善,“好的,謝謝二叔。”
老僧盯著她,張嘴欲說點什麼,最終卻是轉身朝著兩人的方向擺擺手,抬步朝著屋內走去。
他步伐輕盈,隱隱之中有股仙風道骨的錯覺。
直至看不到老僧的身影,安吟湊到薄少縉身旁,猶如嘰嘰喳喳的雛鳥般,咕噥道,“他是你的親二叔嗎?他剛才幫我診脈,他是學醫的嗎?他”
“走吧。”
薄少縉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話語。
安吟不滿的噘起小嘴,手中的梅花行走間掉落了幾多,她一臉可惜的看著手中的枝條。
走過一段漫長的道路,終於走出大門。
來到蕭條荒涼的前面,安吟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看似不起眼的大門,廟內實在暗藏乾坤,層層疊嶂中,廟宇環繞,彷彿置身仙境,給人一種不真切的縹緲之感。
林助理一直等在停車的地方。
從後視鏡內觀察到他們出來後,動作敏捷的下車,開啟後座的車門。
等大家都上車後,林助理從薄先生的臉上瞧出一抹憂鬱的端倪,儘管薄先生掩飾得很好,讓人不能輕易看出他情緒的波動,可他跟在薄先生身邊多年,對於某些事,心裡自有推算。
安吟握著手裡的枝條,上面的梅花已經掉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兩三朵頑強地盛開在枝條上,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地碰了碰柔軟的花瓣。
呃.
畫面變得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