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時不時側頭朝著臥室的方向看去。
以往空蕩蕩的套房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無盡的空虛和寂寞,他已經承受了許多年。
現在,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林躍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幽幽道,“為什麼就不能是我,靜柔,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呢?”
幽靜的室內迴盪著他痛苦、淒厲的聲音。
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了兩人讀大學的時候。
那時候的沈靜柔面對別人的時候總是笑容恬靜,只要看到林躍,整個人就變得張牙舞爪的,兩人經常鬥嘴。
他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給她取了一個綽號,叫“假面人”,諷刺她當著長輩的面是個小淑女,背地裡卻氣焰囂張。
就因為這件小事,她可是生了一個月的氣,後來在他百般求饒下,兩人才和好。
年輕時候的情誼,純粹又天真。
就連她何時走入了他心裡,也深究不出來。
沈靜柔就像是一根生機勃勃的藤蔓,從小就順著他生長,不知不覺中,就在他的心裡紮了根。
後來,一切的事情發展的太快,他的愛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小姑娘就變成了他的嫂子。
何其諷刺?
僅僅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心尖上的人兒就變成了哥哥的妻子,她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懷了哥哥的孩子
當他得知訊息的那一刻,萬念俱灰也不過如此吧。
往事已矣。
他絕對不容許這種情況再度發生。
現在她居然揹著自己和所謂的小鮮肉勾搭在一起,那假以時日他們是不是又要弄出一個孩子?
思及此,他的面色漸漸蒼白,兩隻眼睛彷彿寒潭一般深不見底,透著冷冽的寒意。
剩下的酒,被他一飲而盡。
許是酒太烈的緣故,他渾身變得燥熱起來,就連耳尖也染上了一抹紅。
踩著沉重的步伐,他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他的目光越發凌厲,心裡彷彿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靜柔.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