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魏皇直接把奏摺扔在龍案上,他是發現了,只要這逆子到來,自己就別想清淨,走了正好。但一想到他真要去了涼州,自己還真是不捨。
於是乎,魏皇問道:“你真想去涼州?你可知涼州的危險?”
凌寧點頭道:“當然知道啊,北面有匈奴,東面有西域,哦不對,西面有西域,南面還有姜國,雖然姜國和咱們結盟了,但父皇說過,非我國人,其心很壞,不能把心吊起來。父皇你就放心好了,等兒臣到了涼州,拳打匈奴,腳踹西域,保證讓涼州固若雞湯...”
魏皇道:“那是掉以輕心,那是固若金湯,除了那些危險,還有更大的危險,你明白嗎?”
“還有危險嗎?是什麼啊?”凌寧好奇道。
魏皇卻輕嘆一聲,說道:“算了,不說這事了,你來找朕所為何事啊?”
凌寧是來偶遇鎮北侯李思業的,卻沒想到他根本沒入宮,看來鎮北侯回京,並非私自回京。
“父皇,兒臣想要豹房的阿黑和阿秀!能把它倆送給兒臣嗎?”凌寧問道。
魏皇知道凌寧和那兩隻動物的感情,於是道:“可以給你,但不能縱獸咬人,若是讓朕聽說了此事,直接將阿黑、阿秀杖殺!”
“好嘞父皇,感謝父皇。”凌寧開心不已,隨即告辭離開。
剛剛離開養心殿,就見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拾階而上,他一身的肅殺之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猛人。
凌寧立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鎮北侯李思業。
於是乎,凌寧停步駐足。
這個時候,鎮北侯李思業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高臺上的凌寧。
居高臨下,一身蟒袍,將彪悍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威猛霸氣,再加上那低垂目光的注視,就像是一尊霸王在掃視眾生。
再加上頭頂那輪散發著萬丈光芒的大日,這幅畫面的衝擊感太強烈,竟然讓李思業有些恍惚,恍惚間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還是剛剛弱冠的青年,第一次進入大夏皇宮,就是現在這個類似的畫面,見到了大夏太子蕭焱。
往日記憶重現,讓李思業內心悸動,他突然駐足,仔細觀察凌寧,覺得有些熟悉,卻又陌生。
他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凌寧了,兩年的時間看似很短,但對於青春期的青少年而言,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李思業沒有把眼前偉岸的青年往憨傻的凌寧身上聯想,但左思右想,卻又猜不出凌寧的身份,於是乎,再次抬腳,走了上去,停在了凌寧面前。
李思業拱手,回道:“臣鎮北侯李思業,有眼不識泰山,敢問殿下是...”
“李叔,兩年不見,你不記得我沒關係,但這兩年的壓歲錢你不能忘啊。”凌寧撓撓頭,憨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