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出現的時候,記者們差點沒認出來他。
他的打扮很是奇怪,穿著誇張的敞口喇叭褲,的確良的白襯衣,戴著個蛤蟆鏡,頂著個爆炸頭,綁著條髮帶,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老式錄音機。
這一副打扮,活生生的一個八十年代盲流的形象。
但這麼一身土了吧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頗有點嬉皮士的瀟灑帥氣之感。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我們開心油條劇團!”
張嶸扛著錄音機,笑呵呵的衝臺下揮了揮手,隨著錄音機中傳出的音樂,踩著躍動的步伐,扭動著身軀。
“是緣分讓我們歡聚一堂!希望今天能讓你們玩得開心,玩得快樂!”
他喊著土了吧唧的詞兒,在臺上扭動著。
記者們不清楚他在搞什麼鬼,但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帶動了情緒,跟著他一起嗨了起來。
“廢話不多說,接下來,將會有一場精彩的表演獻給大家!”
張嶸推了推蛤蟆鏡,笑呵呵的招呼:“有想要上廁所的可以出門右轉,那裡有洗手間,各位,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後,表演將會準時開始,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將不會再有時間和心情去解決生理問題,因為你們的全身心,都會被精彩的表演所佔據!”
說著,他伸出手來,浮誇的指向全場,問:“有人要去嗎?有人嗎有人嗎?沒有!太好了!那就讓我們提前進入到表演環節吧!eon!讓我們一起期待吧!表演即將開始!”
說罷,他便扛著錄音機,一顛一顛的從側面步入了後臺,幕布落下。
被他這一番操作搞得一臉懵逼,不過在入場前,工作人員給記者們講過,說他們今天過來需要觀看一場話劇團的話劇表演。
記者們並沒有在意,但看現在的情況,這是要直接開始看呀?
敢情一個問題都不讓問,看完了才能再商量唄?
這不是逗呢?
記者們本打算上午採訪完,下午寫稿,看來計劃要變了。
大家都不傻,一看這安排,就知道張嶸這顯然是想把記者當槍使,給自己的話劇團做宣傳了。
但人家現在是流量頂峰,有話語權,自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記者們就算有意見,也只能憋著。
很快,現場的燈光暗了下來,一束追光打在了籠罩著舞臺的幕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