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月蓮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秦洪提起白瓷酒壺,給秦猙和自己各自倒了一小杯酒,方才道:“你走了半年多,子安得了急症,我急著用錢。實在沒辦法了,方才將你的宅子賣給了潤根那孩子!”
“老夫不想在村裡丟了臉面,對外才說是子騰將你的宅子賣了。”
“那宅子共計賣了二十七兩八錢銀子,再給洪叔半年功夫,我便湊個一百兩給你。”
“既如此,只要子安哥無恙就好。”
問清緣由,秦猙便不打算深究。畢竟,二十兩銀子對他便如路邊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子安沒了,老夫去得晚了一步,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秦洪長嘆一聲,端起面前酒杯,仰頭便灌了下去。
秦猙望著秦洪,這位秦家村一等一的人物,雖然外貌看起來正值壯年,但心卻已經蒼老遲暮。
他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接話。
過了一會兒,秦洪才自嘲道:“人老了,就愛說些嘮叨話,咱們不說這些。”
“來,洪叔,小侄敬你一杯!”
秦猙笑了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又是寒暄一番。
酒過三巡,秦猙才好奇的問道:“我聽聞,村中來了一位道長,在村中佈下了法陣,欲要化解村中陰氣。不知洪叔可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洪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哼,我秦家村向陽背陰,那來的什麼陰氣!一切都是那叫古槐的道士作祟!”
“對了,與你一道離開那位修士呢?可曾隨你一併回來?”
秦洪眼中升起幾分希冀。
他記得,秦猙當日救下的修士實力絕對不弱,應當是遠遠強於那個道士的。
若是能得其之助,當前的難題必當迎刃而解。
秦猙只是搖了搖頭,他親手弄死了血河老魔,那老傢伙卻是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秦洪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這時,秦猙又疑惑的道:“洪叔,您怎麼知道是那古槐作祟?”
秦洪頗為自傲的道:“別看洪叔我一輩子縮在秦家村,但實際上我也是一個修士。雖然我修為低,但那道士的伎倆還是瞞不過我!”
秦猙頓時一驚,狐疑道:“您當真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