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將絕大多碎片完全收集起來。至於屍骨無存的道士古槐,卻是什麼也沒有留下。
“好了,其餘的事明日再談吧!”
秦洪將神像碎片放入儲物袋中。
他望著一片狼藉的宅院,頓時覺得無比頭疼,秦忠的妻子可是個有名的潑婦。
當初將這宅院給古槐居住,乃是他出面說的。若是不將這宅院修復,他能預感自己恐怕又要不得清靜了。
秦猙見秦洪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開口道:“洪叔,你先前面對邪神投影時都不畏懼分毫,此時何故嘆氣。這些破壞只要與他們好生分說,再賠些銀子便算,雖然瑣碎些,但洪叔你不是最擅長這些嗎?”
“我愁的便是銀子啊!”
秦洪長嘆一聲。
秦猙頓時有些無語,他還從未見過為凡人銀兩發愁的修士呢。
秦猙搖了搖頭,取出兩張百兩的銀票遞給了秦洪:“小侄這還有些銀子,洪叔你便先拿去用吧!”
秦洪猶豫片刻,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銀票接了過去:“我這一生,幾乎從未動用修為,是故才如此窮困。卻是讓賢侄你見笑了!”
想到自己的過往,他眼中有些黯然。
因為顧忌祖訓,他幾乎從未和別的修士接觸過,也不敢讓人知道自己是個修士。
如今看來,他卻是和那位先祖一般迂腐。
“時辰不早了,小侄便先告退了!”
秦猙說了一聲,便朝秦潤根家行去。
雖然秦洪曾提過可以讓他暫住,但知曉秦洪也是修士後,他反倒是不放心和其住在一起了。
修士之間,除非是道侶,否則還還保持距離的好。
……
山河宗,赤陽峰。
一間密室內,一個披著道袍的紅髮老者,正盤膝坐於蒲團之上。
磅礴的灼熱靈力將其周身圍繞,他極有韻律的呼吸間,便引得靈力猶如海浪般起伏不定。
這時,沉浸在修行中的他忽然睜開眼睛。
一柄赤色戰戟,倏地從他丹田鑽出,懸在他面前輕顫不止,發出聲聲輕吟。
老者眉頭微蹙:“炎龍戟異動,看來是有人動用符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