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你不去收拾行李嗎?”
秦猙笑盈盈的打了個招呼。
雖然他昨日說與秦氏恩怨兩清,但只要不涉及具體的利益,雙方還是能愉快相處的,幾十年的交情,也不是一句話可就能抹去的。
這些日子,秦猙逐漸發現。
也許並非單純是他佔據了那個秦猙的肉身,反而更像是兩者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
所以,他才會對秦家村的安危產生擔憂。
否則他大可不必冒險對古槐出手,也不必在對抗邪神投影時和秦洪聯手。
“家裡沒什麼可收拾的,有子騰他們就足夠了。”
秦洪微微搖頭,又問道:“我聽聞執事大人給了你一塊客卿令,你當真不與我們一道去秦城嗎?”
秦猙笑道:“洪叔,對你等而言那是個好去處。但對我一個外人而言卻不是如此。客卿只是好聽的說法,說白了不過是秦氏的家僕下人。”
山河宗當然是極好的。
要是能成為山河宗正式弟子,秦猙自然是願意攀附上這株大樹。
只可惜秦氏客卿,恐怕地位只和山河宗的雜役弟子相當。
見秦猙心意已決,秦洪當下也不好再勸,他又鎮重道:“你好生修行,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來秦城尋我。洪叔我若是能做到,絕不會有半點推辭!”
秦猙聽得出秦洪話語真摯,並無客套之意,頓時心中五味雜陳。無論秦洪曾經打算做出何等殘忍的行徑,但對他卻無半點危害。
他凝聲道:“最近一兩年小侄應都會在此,若是洪叔遇到麻煩,也可來此尋我。在此,便祝洪叔一路順風!”
秦洪笑了笑,眺望著下方道:“若非小天也有靈根,我是不想離開這裡的,畢竟我大半輩子都是在這天蕩嶺下度過的。驟然離去,心中不捨啊!”
小天便是秦子安的兒子,秦猙沒想到,那個小鬼竟也測出了靈根,他笑道:“如此倒是要恭喜洪叔了。”
“修行之路,禍福難料。也不知是好是壞啊!”
秦洪嘆了一聲,隨即道:“你好生保重,我去了。”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山腳下的秦家村,今日一去,恐怕便再無歸來之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