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鋒你給我站住！”樂鋒剛從行政樓出來就被又驚又氣的雪姐攔住了。
樂鋒聞言只好乖乖停下，雪姐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樂雪音把他用力摁到一旁的路燈柱上。
“我知道這樣十分危險。”
“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知道我剛才多擔心你嗎？”樂雪音生氣了，她不懂樂鋒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她看到從訓練艙裡被抬出來的是樂鋒時別提有多擔心了，自己下手這麼狠，萬一樂鋒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跟他母親交代。
“因為我在測試我爸留下來的東西。”樂鋒給出一樣的回答。
“你爸？”樂雪音冷靜下來，她知道樂鋒一處理關於他爸的事情就容易頭腦發熱。六叔的死很是離奇，他們家裡的人也都對此閉口不提，樂雪音知道的也不多。樂雪音只知道八年前樂鋒父親是在一次任務中意外身亡的，但軍方給出的調查結果卻很模稜兩可，他們家也一直不認同那份報告。
“嗯。”樂鋒點頭，“要學會隨機應變，如果有什麼萬一的話，要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斷。這話你跟我說過很多次吧。”
樂雪音鬆開了用力按住他肩膀的雙手，眼睛對上樂鋒的目光，她很久沒見過堂弟露出這樣堅定的神色了，
“我想我得到了一次接近真相的機會。”樂鋒說。
——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樂鋒不出意外地受到了王遠平的“熱情問候”，他只好又拿出剛才表演的那一套搪塞過去。折騰完所有事情已經是半夜三點後了，經歷過這跌宕起伏的一天後他終於迎來了休息的時刻。
“今晚不準控制我的身體。”躺在床上的樂鋒開始與莉莉絲交流，“我要讓我的身體好好休息一下……”
“好，沒問題，我就當是大冒險前的小憩吧。”莉莉絲的回答總是這麼的迅速。
“你在幻境裡說的話是真的嗎？”樂鋒又想到了剛見到莉莉絲時她說的話，那些東西太沒有實感了。而且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自稱為是自己異能力的傢伙，怎麼想怎麼怪。按照一般劇本來講，異能力這種東西的定位不應該是沒有生命的工具麼。
“當然是真的，我們可是共生關係的呀，騙你我也沒有好處呀。”莉莉絲依舊是那充滿活力略帶調皮的聲音。
“你是不是在想我隱瞞了什麼？”莉莉絲瞬間就捕捉到了樂鋒遊離的想法。
“是。”見自己的思維又被窺探了，樂鋒老實回答，“按照你的說法，我覺得你更像是一個程式或是輔助機器人而不是一個異能力。”
“哈哈，被你發現了。”
“……”。
“這麼說吧，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你七歲那年，我才透過你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這個世界，在那之前的事情我一無所知。”莉莉絲突然換了副語氣，聲音顯得孤獨和空靈，“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瘋狂的迷戀人工智慧程式麼？”
“當然，那時候世界很流行這個呢，據說那時甚至弄出了一個能自進化的人工智慧，不過後來出bug了，沒能成功。”
“你當時查了很多關於這方面的資料，我透過你從中吸收了許多有用的知識。我現在的行為方式有一部分就是參照著自進化人工智慧的方式進行的。”莉莉絲說，“但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有意識了，我不屬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