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東澳聯邦北部某城市。
光怪陸離的酒吧舞廳中,震耳欲聾的狂亂歌聲裡,一群身著便服的肌肉硬漢在舞臺外側的一張大方桌前團團圍坐,幾名打扮得腰肢招展的女性正坐在那群人中間,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啊,休假的感覺真棒,我覺得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奧利佛毫無形象的癱在酒吧沙發上,右手摟著一名穿著暴露的酒吧女服務員。
“嘿,光頭兒你生活可別太浪啊,我們可是軍人。”坐在對面狂飲啤酒的隊友笑呵呵的說。
“瞧你那樣,還好意思說我。軍人可不能向你這樣喝的酩酊大醉,你說是吧哈里隊長。”奧利佛用手指撥弄一下女服務員的俏臉,後者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嬌喘,“還有,你個醉鬼瞧清楚咯,我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了!”
奧利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光頭”,果不其然有一層毛茸茸的短髮覆蓋在上面,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顯然不是之前的光頭樣了。
為了滲透珀市,七月份參與珀市戰役時他剃了光頭,現在都聖誕節了,頭髮也該長回來了。作為東澳聯邦的特種部隊,他幾乎跟著哈里隊長打遍了開戰到現在的所有戰局。從最初的珀市戰役、華麗號尋人任務到後來的花灣港之戰,哪一場戰鬥沒有他們東澳聯邦第11軍空降兵團第22滲透部隊的影子?
要說特種部隊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儘管歷經如此多次大型戰鬥,他們第22滲透部隊居然沒怎麼減員,現在大多數老成員都活蹦亂跳的在這家酒吧裡,喝著酒,把著女人還聽著歌。
從上週開始,奧利佛那刀口舔血、炮中求生的生活就告一段落了,他們部隊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輪休生活。就算是他們這樣的精銳部隊,在戰場上待久了也是要被輪換下來的,長時間的戰鬥會讓士兵喪失鬥志,而長期高壓力的戰鬥生活則不利於士兵的心理健康,因此為了充分保證部隊戰鬥力,戰時輪換是很有必要的。
精銳部隊輪休時候能做什麼?那當然是去給最高指揮官協防啦。一天上崗兩小時,總體來說就是端著槍在辦公樓裡四處走走,然後就可以休息了。而休息時間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整座城市都能任你玩——當然只要你第二天還能回來上崗就行。
這大後方的,敵人攻上門這種事情壓根不存在,況且敵人恐怕連他們最高指揮官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而且城市這麼大,就算是導彈打過來了也不一定準,難道不是嗎?
“你們都給我節制點,這樣搞像什麼話。”哈里隊長裝出生氣的模樣,用手點了幾位行為有些出格的隊員。這些部下戰鬥起來時哪都好,但一到放假輪休就會變成這副鬼樣——泡妞泡吧、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不過他倒也沒過多管束,他們大多還是些年輕人,縱使是經過殘酷訓練,特種戰爭的壓力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過於大了。只要把持好度,這樣能讓他們放鬆身心也未嘗是件壞事。
“哈里隊長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我們這群人裡就你一個結了婚。”
其中一個被點名隊員嘿嘿一笑,僅三兩句話就巧妙地轉變了批判物件,一群人裡頓時響起一片酸溜溜的起鬨聲。可別被他們現在頹廢的外表給欺騙了,能來到這支特種部隊計程車兵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在軍校裡各科目的成績都是拔尖的,語言技巧則更是他們滲透敵後時最基本的生存手段。
“你們這群小屁孩就會耍耍嘴皮子。”雖然被反嗆一口,但哈里也沒動怒。隊裡年紀最大的他的確是有家庭的人,現在兒子都讀大學了。
“喔喔,給小哈里乾杯,上回我去母校還見過他一面,可優秀啦。”隊員舉起冰啤酒一飲而盡,哈里的兒子在軍校讀書,這是隊里人盡皆知的事情。
“別以為這樣恭維我就能改變你們作風糜爛的事實。”說到這哈里卻口是心非的笑了起來,畢竟這屁話他心裡聽著還是蠻舒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