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對方,石黑流才終於鬆了口,老老實實地去了醫院。
受傷的事情當然沒有告訴他的父母,能夠照顧的他便只有班上的這些人。
按照抽簽的順序,蘇枋隼飛是第一個來的,見他無聊地縮在床上,對方笑了笑,拿起一個蘋果將幫他削起了皮。
“不用這麼麻煩。”
就算是在家裡也沒怎麼被人“伺候”過,見人拿起刀子,石黑流連忙開口:“蘋果什麼的拿起來就可以吃,而且我現在也不是很……”
“石黑是在生我的氣嗎?”
“……”
不是……這個人又是從哪裡看出來自己是在生氣啊?
再一次認識到了蘇枋隼飛的不好相與,石黑流張了張嘴,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你想削就削吧,我懶得再說什麼了。”
像是被他的表情逗樂,蘇枋隼飛又笑了起來,薄薄的蘋果皮落在桌子上,沒過幾分鐘,削好的蘋果就被放在了石黑流的手中。
“好了。”
“謝謝。”
“客氣什麼?”
蘇枋隼飛笑著看他:“大家都是朋友,石黑只需要好好養傷,然後快些回來就好了。”
“哈哈哈……”
感謝石黑家的教育讓石黑流在說謊的時候也不會被人看出破綻:“你能來這裡看我,我感覺就已經好了很多了。”
“石黑可真會說笑。”
“哪能呢?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既然石黑都這麼說了,接下來的幾天都由我來看護好了。”
“那真是太好……啊?”
“你不是說這些都是真心話嗎?”
像是沒有注意到石黑流近乎“猙獰”的表情一樣,蘇枋隼飛的唇角上揚,轉頭迎上石黑流的視線:“本來我也覺得固定由一個人來負責看護比較好,聽了石黑的話我就更確定了,大概就是這樣……明天的這個時候我還會來的。”
“……”
“……哈?!——”
“我知道你很緊張石黑同學,但是請放心,他只是輕微腦震蕩,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我只看到流受傷了。”
“……”
是研磨嗎?石黑流的眉頭皺起,意識卻在不斷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