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還要裝模作樣地問他是不是音駒的——
“說真的蘇枋。”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石黑流都忍不住說出這句話:“你真的很裝。”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貶低蘇枋隼飛的意思,所以蘇枋隼飛沒有生氣,反倒笑著搖了搖頭。
見狀,石黑流只覺得一陣牙痛,腦海中也浮上了自己住院的時候,對方來看自己的事情。當時蘇枋隼飛就是這個樣子,用著一副無奈的表情看他,然後笑著搖頭,簡直讓人火大。
“蘇枋同學……好吧,蘇枋。”
“怎麼了?”
“剛才的那個問題,說明蘇枋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對於早就知道答案的石黑流來說,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是走個過場。見人笑著點頭,石黑流深吸了一口氣,斟酌著用詞繼續說道:“現在也不是休息日,你怎麼會跑來這裡?”
蘇枋隼飛當然不會和一個剛聊了沒幾句的陌生人聊防風鈴的事情,雖說他對石黑流有些好奇,也覺得對方很有意思,但是這也不代表他要把自己的私事和對方說得這麼清楚。
聽出對方話裡的試探,蘇枋隼飛的神色微動,輕聲說道:“剛好有些事情要來這邊一趟。”
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讓蘇枋隼飛從正東風鎮跑來練馬?甚至還是兩次!
最重要的是——
他也不記得前世有什麼事情在練馬發生啊!
石黑流迷茫了。
不過他也不能貿然問人是不是風鈴出了什麼事,先不說蘇枋隼飛都沒告訴自己在哪裡上學,單是他這個練馬人卻知道正東風鎮的事情就很奇怪。
都已經重生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石黑流果斷選擇裝傻。
又過了一會兒,石黑·世界第一討厭牛奶·流終於把自己的那杯熱牛奶喝完,他們也差不多到了要說分開的時候。
這附近的地鐵站只有一個,和人一起走著去了地鐵站,確認雙方都已經買了車票,這才看向彼此。
“很高興能認識石黑。”
手裡拿著石黑流強行塞給對方的麵包,蘇枋隼飛的唇角上揚,眼底盛著溫和的笑意:“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練馬找石黑玩的。”
“我也很高興能認識蘇枋。”
迎著蘇枋隼飛的視線,石黑流也笑得很好看。
“練馬到正東風鎮,怎麼說也要幾個小時,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所以這麼遠就不要再來了!
他們兩人的地鐵是相反的方向,於是在道別之後,石黑流和蘇枋隼飛便彼此轉身,徑直向著自己的站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