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響起,第二局的比賽正式開始。
“所以我們一定要打扮成這樣來看石黑的比賽嗎?”
在觀眾席的某個角落,頭上戴著貝雷帽,臉上戴著墨鏡加口罩,就差把自己全副武裝的禦影玲王嘴角抽搐地說道:“石黑能不能發現我們另說,我現在覺得快要被周圍的這些觀眾當作神經病了。”
“噓,玲王。”
在他的身旁,同樣裹得嚴嚴實實的蜂樂回壓低了聲音,壓低墨鏡,好奇地看向場上的石黑流:“我還是第一次來到排球場,感覺場地太小了。”
如果排球場和足球場一樣大,那麼能夠直接發球得分的選手豈不是大力扣殺狂?禦影玲王沒忍住在心裡吐槽道。
他們會來這裡是因為聽說音駒要打比賽,雖然不知道石黑流能不能上場,但是以他們對對方實力的信任,便還是來了。
結果還真的讓他們賭對了——明明才加入排球部沒多久,石黑流就拿到了先發陣容的名額,看起來和隊友相處得也還不錯。
“那些就是石黑的隊友嗎?”
距離他們不算很遠的地方,凪誠士郎打了個哈欠,那副完全沒做任何偽裝的模樣和他們兩個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雖然知道凪是在不滿石黑為了排球部的這些人放棄足球,但是這麼說未免也太直白了。
好歹周圍都是排球的觀眾呢!
還好觀眾的注意力都沒時間分給他們,所以凪誠士郎也避免了一場因為嘴臭被“狂轟濫炸”的災難。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禦影玲王鬆了口氣,到底還是沒忍住把口罩摘下來了。
“蜂樂你這是什麼口罩?我差點沒被憋死。”
“冬天用來保暖的。”
“難怪。”
禦影玲王閉上眼睛,再一次覺得答應了對方偽裝的自己就是一個笨蛋。
現在可是夏天!蜂樂這是要憋死自己嗎!
不過——
禦影玲王垂下眼去,掩去了眼底的光亮。
雖說是被蜂樂慫恿過來的,但他的確對石黑的隊友感興趣。
他們來得比較晚,剛好趕上了石黑流的那兩個漂亮的發球,聽著蜂樂在自己的身邊大呼小叫,禦影玲王的視線卻更多地落在了那個叫孤爪研磨的選手身上。
孤爪研磨。
禦影玲王在心裡唸了一遍對方的名字。
沒有任何的根據,他卻已經猜到了誰才是導致石黑流“變心”的罪魁禍首。
準國家隊和全國大賽的參賽名額,畢竟不是同樣的體育專案,所以禦影玲王不好評判到底哪個才更有含金量,但是身為對方的朋友,他希望石黑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再怎麼說,繪心甚八也給了他們幾個月的休息時間,這幾個月剛好可以讓石黑打完全國大賽。等到比賽結束,他會親自去找石黑,親自問人到底對哪一方更感興趣。
至於到了那個時候石黑還拒絕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