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師冴冷哼出聲,抬起胳膊搗了石黑流一下:“u20的那場比賽,對於那個結果我不滿意,所以在我打敗你之前,我不允許你從球場上離開。”
“這話聽起來可真霸道。”
“我只是表明我的想法,至於繪心的想法,只是順帶著幫他提一下。”
這話說得可真是——
石黑流的肩膀抖動,因為憋笑憋得太用力,眼角有些濕漉。
“繪心先生知道了會哭的。”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不介意幫你現場錄影。”
笑鬧了幾句,吃完了最後一塊文字燒,石黑流晃了晃頭,突然開口:“我在做選擇。”
糸師冴愣了一下:“選擇?”
“研磨以為他掩飾得很好。”
青年隊和u20,排球和足球。雖然能夠看出研磨是真的想讓自己留在排球部,但是更多的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做出選擇。
希望他在經歷了全國大賽之後,選出自己更喜歡的一方。
“有一個事事都為自己考慮的朋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想辜負研磨的好意。”
“……”
“凜和我說,你在排球上面的天賦不輸於足球,可惜,我沒能看到。”
“他是這麼和你說的?”
想起那天糸師凜的發言,石黑流的嘴角抽了抽,沒忍住吐槽道:“下次這些話能親口在我面前說嗎?我總覺得他想殺死我。”
“凜是這個樣子的。”
“導致他的性格這麼扭曲的罪魁禍首可是你啊,混蛋冴。”
“那還真是抱歉。”
石黑流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出於尊重對方的原則,糸師冴就沒有再說什麼。這一頓飯最終還是糸師冴請的客,用他的話是自己踢一場球就有很多的錢,如果讓石黑流這個還在讀高中的小鬼請客,被人知道了怕是要狠狠地笑話他。
對此,石黑流嗤之以鼻:“你好像也沒有比我大多少。”
“你和凜同歲,所以你也可以喊我哥哥。”
“你做夢。”
“那真是太遺憾了。”
雖然但是,糸師冴的表情卻看不出一點遺憾:“要走走嗎?”
他們兩個很少像這樣單獨地走在一起,準確來說,是從來沒有。來的時候,糸師冴其實沒有想那麼多,從繪心甚八那裡聽說了石黑流加入排球部的事情,他便想著要找個時間和人見上一面。
之前一直忙著處理俱樂部的事情,難得休息,便直接找了過來,甚至沒有想過石黑流會不會有事。
“如果凜知道我連家都沒回就來找你,可能又要生氣了。”
見人面上的無奈,糸師冴的唇角上揚,眉眼也變得柔和了起來:“託你的福,最近我和凜相處得還算不錯,之前和人一對一的時候,感覺他的實力又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