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清衍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向潯沒管那些，直接問道：“展覽場地施工的費用被砍掉一半的事你知道嗎？”
江清衍眉峰一挑，“怎麼，要替方煦陽出頭嗎？”
向潯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說道：“我沒那麼無聊，也不覺得你會做這種事，我就是問你知不知道！”
江清衍這時也明白了向潯為什麼要來找自己，頗為忌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江冶洲開始有動作了。”
向潯臉色一沉，“之前跟公司出資籌建工作室的合同確定沒有問題嗎？”
江清衍道：“我們跟各類高校的合作都不是第一次了，合同都有固定樣式，不會出錯，而且在正式簽字之前，我也都確認過，但畢竟是跟高校合作，雙方都是為了圖個名聲，所以有些條款上並不會太咬文嚼字，要不然高校那邊也不好看。”
向潯也知道這當中的規矩，只能嘆了口氣，“所以說一定是最熟悉規則的人，才會找到這裡面的漏洞！也都怪我，當初在公司過合同的時候，江冶洲遲遲沒有動作，我就應該警覺的，要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這麼被動。”
江清衍道：“需要我出面去跟學校正式交涉嗎？”
向潯搖了搖頭，“你剛都說了，公司跟高校合作就是為了圖個名聲，你出面交涉不就是相當於把這層臉面撕破了，豈不是正中江冶洲的下懷。”
江清衍思忖片刻，“以我對江冶洲的瞭解，他怕還會有後手。”
向潯道：“他還暗示了學院辦公室剋扣了工作室研究生們的補助津貼。”
“雙管齊下啊！”，江清衍冷笑了一聲，“我來天海一共就做了這麼兩件事，眼看著有點眉目，他就迫不及待想給我毀了。”
向潯道：“所以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如何破局。”
江清衍瞭解向潯，他既然能過來找自己，想來應該是早就走了好主意，“你說讓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向潯稍稍理順了一下思路，“你先準備一筆錢，兩百萬左右，留著給展覽施工結尾款，會場的設定必須按照之前的方案嚴格執行，你現在頂著公司代表的名頭，這次的展覽不僅關乎嘉熙藝投的名聲面子，還能讓人看到你在應對突發情況時的態度和能力。”
“錢好說……就是……”，江清衍頓了頓，“方煦陽怕是夠嗆會同意啊，畢竟我跟你……是吧……”
向潯道：“一碼歸一碼，方煦陽無非是情緒上的事，不涉及到原則問題，都是能商量的。”
江清衍又問：“那之後呢？”
向潯眼神凜冽，“之後如何，等我明天去完院辦之後再說，江冶洲既然出手了，這件事就沒那麼容易善了！”
江清衍不由得一怔，他從沒有見過向潯這個樣子，光是那個眼神，甚至都可以稱得上兇狠，如果只是為了對付江冶洲的話，向潯根本不至於這樣，那又會是因為什麼呢？江清衍一時間完全沒有頭緒，只是覺得自從向潯考上了這個研究生，整個人就一點點變了，偏偏這種變化又毫無端倪，要不是兩個人相識多年，怕是江清衍也無從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