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楷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向潯竟然會比過年的豬都難按,眼看著怎麼勸也沒用了,只能板起臉道:“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趕緊給我回去!”
向潯異常堅決,“我就是因為還有這麼點良心,所以才必須上去!”
何楷也是有些束手無策了,“你……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軸呢!”
向潯深吸了一口氣,“何楷,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這裡面有好多事你都不懂,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你現在上去就是最大的傻事了。”,何楷是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也知道這件事牽連太多,向潯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的上去,保不齊有太多變數。
“你別攔著我!”,向潯直接掙脫了何楷的束縛。
何楷都沒想到向潯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個分神的功夫,向潯已經快步走進了酒店大門。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何楷嘆了口氣,只能妥協的跟了過去。
江清衍神情焦急的守在電梯間,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從沒見過向潯發這麼大的火,更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電梯開啟,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卻是拒人於千裡的陰沉,江清衍剛準備關心幾句,又看到跟在向潯身後的何楷,整個人不由得一怔。
向潯沒有說話,繞過江清衍朝套房的方向走去,在目光鎖定江冶洲的那一刻,都沒等任何人開口,抓起玄關櫃上的琉璃花瓶便砸了過去!
在場眾人一聲驚呼著散開,江冶洲抱頭鼠竄,江清衍沖過去攔在向潯身前,周瑩盡可能護著江慶元,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向潯,你是瘋了嗎?”
何楷也嚇了一跳,連忙在後面拉住了向潯,低聲說了一句,“你這是幹什麼,沖動解決不了問題!”
江慶元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平靜的把在場眾人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裡,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問你的好兒子啊!”,向潯眼神兇狠,如同蓄勢待發的利箭般,恨不得把這道貌岸然的一家人全部剖腹穿心!
江冶洲被向潯逼人的氣勢嚇到了,碩大的身軀躲進角落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膽怯與懦弱,真是光看一眼就會讓人莫名的生氣!
“冶洲又怎麼惹到你了?”,江慶元的語氣依舊平靜。
向潯道:“就因為他,何教授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醫院手術室裡!”
江冶洲立刻分辨道:“你別血口噴人,我走的時候,那老頭還好好的,誰知道他有沒有別的病,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然後,這句話算是炸了雷!
都沒等向潯再說什麼,何楷突然來了一句,“你他媽把話再說一遍!你爸才有病,你爸攤上你這種貨,都他媽不得好死!”
何楷說罷睥睨著在場眾人,那股子兇狠勁兒,任誰見了都得避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