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霄柔道:“別聽他瞎說,我就是隨便玩玩,打發打發時間罷了,正好今天有你在,聽說你之前還在拍賣公司待過兩年,正好陪我在這裡看看畫。”
向潯愉快的應著,隨即還不忘自謙道:“不過我之前是在古董文玩部,哪懂得這些,正好跟著傅阿姨長長見識了。”
一行三人就這麼一層一層看過來,方煦陽主動承擔了介紹的工作,除了一些專業技巧,很多畫家他也都相熟的很,介紹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向潯陪著傅霄柔跟在後面,看畫的時候還算相安無事,除了聊畫之外,傅霄柔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只問了向潯讀研的事,順口聊了幾句工作室,說向潯最近辛苦,要多注意身體,向潯一路上小心應對,倒還算是滴水不漏。
可全都看下來,傅霄柔似乎並沒有特別中意的畫作,就在遺憾此行一無所獲的時候,向潯主動開口道:“傅阿姨,我突然有個想法,等到嘉熙藝投的那批西夏文物運到,是不是應該在大學裡辦一次像樣點的展覽呢?”
傅霄柔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向潯又說道:“那我想讓方煦陽過來幫我,不知道您舍不捨得?”
傅霄柔先看了一眼方煦陽,然後笑著說道:“我倒是沒什麼不捨得,就是你看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能幹什麼。”
方煦陽立馬不樂意了,“媽,您可是我親媽,不就是策劃個展覽嗎,這有什麼難的,在國外那會兒策展人的工作我也不是沒做過。”
傅霄柔嘆氣道:“得,又來勁兒了。”
向潯打圓場道:“咱們剛剛一路看下來,我覺得方煦陽真的是挺懂這些的。”
方煦陽道:“您看看,連向潯都這麼覺得。”
傅霄柔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說道:“那成,想做就做吧,媽給託底兒,你們倆也不用顧忌什麼。”
方煦陽興奮的跳腳,“得嘞!有這句話您就擎好吧,等開展那天,您就往臺上一站,那絕對是倍兒有面子!”
傅霄柔又囑咐著:“做歸做,你也別太自作主張了,凡是多聽聽向潯的。”
“記住啦!記住啦!”,方煦陽這會兒哪還聽得進去這些,只定定的看著向潯,連眼神都變得格外動情起來,要不是有親媽在場,他都恨不得直接把向潯按到牆上深吻一番。
晚上向潯找到江清衍,一見面就直截了當的說道:“都查到什麼了。”
江清衍很明顯想先說點別的,但他又太瞭解向潯了,只能乖乖說道:“草木知畫廊成立在八十年代,主要經營現當代藝術作品,先後在國內幾個主要城市開設了分館,名下簽約的藝術家近百人,最近幾年逐漸把業務拓展到了國外,針對個別高階客戶還提供專門的藝術諮詢與收藏服務。”
向潯道:“像方家人這一類就應該屬於畫廊的高階客戶了。”
江清衍點了點頭,“傅霄柔這些年關於藝術品投資的業務都是交給這家畫廊打理,之前方啟明在國外看中的幾幅畫也都是這家畫廊代為購置的。”
向潯思忖了片刻,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盡快和這家畫廊建立合作關系,分公司成立在即,現當代藝術是很大一塊業務,自然也少不了跟這類畫廊合作。”
江清衍連忙道:“可是嘉熙藝投一直都有固定合作的幾家畫廊,貿然增加合作物件,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