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似乎有了些溫度，“世間一切都有報應，別再殺人了。聽話，好嗎？”
瀟瀟沒有絲毫猶豫。“好，我聽你的！”
“別救我，我真的很累了。”於天賜終於還是攬住了她。“怕髒不敢抱你，但是妹妹從小髒兮兮的也往十三哥哥懷裡鑽，哥哥也沒嫌棄，讓我放肆一回是不是也可以？”
“哥……”
“他們都是普通人。”於天賜嘆了一聲，“他們只是害怕，只是畏懼。並不是真的想要你死，就像當年的沐雨一樣。樓心月也好，葉南枝也好。都放下吧。”
“放下？”瀟瀟似乎想轉身，再次被於天賜按了回去。
“對，我們於家，真的不能再沾染人血了。”他輕聲道，“幾十年前的事情誰也說不清，父親還說是被旁人蠱惑，楊二叔說是他哥想對付他他想反擊……這些陳年舊事，真的不要再多計較了。從我們這輩結束吧。”
“父親被蠱惑？”瀟瀟問道，“誰蠱惑？誰幹的？”
“你瞧，剛才還讓你放下別在意，現在又開始了？”
“……我。”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讓哥哥抱你一會。”
“我活著自己累，也幫不上你什麼忙……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能陪你了。”
“其實哥哥真的不喜歡那個臭小子，可你怎麼偏偏就喜歡他？”
“不過感情這事我也沒法說，我還喜歡沐雨呢……那個千年老妖怪，把哥哥的心都偷去了。”
“等我死後，你就把我火化了。把我的骨灰灑在天鴻湖裡。你知道哪個是天虹湖嗎？”
“……不知道。”
“是你這個笨蛋當年劈出來的，乖，就是那個常年不結冰只結霜的湖，估計你也沒見過。你把我的骨灰撒下去，好嗎。”
“……好。”
“還有最後一件事。”於天賜的手微微鬆了一點，“東山的瘟疫，你去蛇山，那個蛇婆不是給過你一個手杖嗎？那手杖可以操縱蛇群，可以解東山的瘟疫。”他咳了兩聲，“這是……我聽樓心月說的，咳咳……應該是真的。”
“好……我聽你的。”
“嗯。”於天賜的手摸上了她腰間的墨傀劍，“其實還是很捨不得你。”
樓心月驚悚之餘立即逃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於天賜沒有倒下，致死還是摟著瀟瀟。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的身子逐漸涼了下去。肉身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