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踮起腳尖,一臂纏住了他的腰,目露懇求,“殿下,你揹我吧。”
花鳥服豔麗到了極致,她兩邊的肉翅有晚霞上妝,唇色也是嫣紅的,秦衍松開手,轉身下了一層臺階,唐頌倚上他的背,歡歡喜喜的在他耳邊笑道:“多謝殿下來接我散值。”
揹著她下高臺,秦衍問:“比馬和車輿好使是不是?”
唐頌笑道:“等我好了,殿下不想走路時換我揹你。”
秦衍挑眉,“會把唐司長壓垮的。”
唐頌唇角貼近他的頸,輕聲說:“秦戎鉞,你壓不垮我的,除非在床上。”
秦衍狠捏她的腳踝,“痛。”她控訴。
“活該。”他輕嗤。
在太極宮廣場上揹人行走需要三刀砍不透的厚臉皮,一些官員撞到靖王殿下,上來行禮覺得尷尬,不行禮也尷尬,秦衍被他們驚異的目光掃視著,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走出長樂門後,唐頌看向前方的路,“秦戎鉞,我們一起斬波折,從歧路上殺出去吧,好不好?”
“好。”
“不許反悔。”
“為什麼要反悔?”
唐頌把腮邊的紅暈染給他,“秦戎鉞,你真好啊。”
他知道和她同行會有望不盡的波折,但那晚在淩波橋上,他還是來找她了,他喂她刀光吃,哄騙她,騙他們之間的姻緣會有無限風光。
彼時她根本沒有聽信,她從來不在意天機,後來他說要在俗紛中把握時局,如此她聽信了。
“好在哪裡?”
“就是好啊,哪兒哪兒都好。”
秦衍單聽她的話就能聽得飽腹,於是問起她的饑飽,“餓了麼?想吃什麼?”
“餓了,想吃羊肉。”唐頌說:“兩年沒吃涮鍋子了,今晚咱們吃這個吧。”
秦衍道:“家裡沒羊肉了,得去肉市上逛一趟。”
關炎培從後面老遠處追上來,“殿下,卑職去買,您跟唐司長先回家吧。”
秦衍道:“我自己去買,你先回家洗鍋生火。”
關炎培爭執,“殿下,我怕您累著。”
唐頌笑問:“沉麼?殿下放我下來吧,我自個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