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遲!”陳百霖驚道:“你醒啦!”
她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看著是很多糖。
遲白應一聲,問:“誰把我弄來的?”
“路言夏,他勁真大啊,很輕松就把你抱起來了。”
“值日呢?”
“他也給你做了。”
校醫哎哎兩聲,頭也不抬,盯著電腦,“你知道自己是什麼毛病吧?”
遲白點頭,“知道。”
“那行,你們走吧。”
她下床,扶著柱子,跟陳百霖說:“得好好謝謝他。”
就是不知道怎麼得,渾身難受,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
從轉到這學校開始,每天都會有小混混莫名其妙地來找她說話。
她不想理,他們便變本加厲,甚至認為說上了話就是朋友。
遲白不想和任何小混混扯上關系,被他們認識,那真不是一件好事。
也包括路言夏,他那群混混朋友,遍佈每個班,偏偏他又是大嘴巴,一知道什麼事,下一秒就會告訴別人。
但前後桌關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推開醫務室門,陳百霖輕輕說:“你是低血糖嗎?”
遲白搖頭,“不是,我暈血。”
早該想到打架的時候會流血,誰知道他們這麼猛,是真的想把對方打死。
陳百霖把袋子遞給她,“啊,那你來月經的時候怎麼換衛生巾啊?”
“我沒來過月經。”遲白拿了一根草莓味的硬糖,撕開包裝袋扔進嘴裡,隨意問道:“你們都來了?”
唔,有點酸,比謝惟給的那個還酸。
陳百霖用同情的眼神看她,表情五味雜陳,好像還有點要哭的樣子,“我會永遠記得你。”
“......”遲白張著嘴,眉毛擰在一起。
半響後,她突然意識到,“等等?你不會以為我得絕症吧?”
“不是嗎?”
遲白氣笑了,咬碎糖,認真解釋道:“我沒病,媽媽帶我去醫院看過,醫生說這是正常的。”
“真的嗎?”
“我騙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