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到過甜頭,就一點苦也吃不下了。
......
走到教室,遲白拿上書包,略了眼時鐘。果不其然,過時間了。
那些情緒瞬間被平靜替代,沒車就沒車吧,走回去也不遠。
出了門,眼睛突然被晃了下,緩過後,遲白往下看。
...這路言夏拖的也太幹淨了吧,都反光。
陳百霖說:“他幹活真挺猛。”
遲白點頭,不可置否。
在意一個人,連她走過的路,待過的地方,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學校存在的意義,就是學習,但是學習之外,需要有東西來當調味劑,或許是青春期懵懂,或許是叛逆期肆意。
遲白沒有叛逆期,從小到大,都是她要什麼,家人就給什麼。
至於青春期懵懂,應該人人都喜歡帥哥吧?
“小遲,我今天圓滿了五分之三。”
“什麼東西?”遲白笑,“圓滿?”
“嗯,高中部我覺得帥的就五個,今天遇到了三個。”陳百霖哼哼兩聲,“真希望明天能全部遇到。”
那五個裡面,是包括謝惟的。
遲白問:“那初中部呢?”
“就咱們這的歪瓜裂棗,什麼時候毛長齊了再說吧。”
遲白抿唇,眼睛被笑意侵染得格外明亮。
“小學妹,那你的五個裡面,包不包括我?”
聲音就在頭頂,遲白後背一僵。
陳百霖先一步轉頭,看清楚來者,隨後撇了撇嘴,“不包括你,你就排個十幾名吧。”
她自來熟,就算遇見高中部的人也能自然而然聊起天。
“那我呢?”
遲白側頭,慢慢仰視,寬闊的身體遮擋住了陽光,一身灰白校服,有從骨子溢位來的驕傲自滿。
謝惟直盯著她,眉梢微挑,嘴角勾著淺笑,慢慢道:“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