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謝惟站起身,“你幹什麼呢?”
遲白閉了會眼,舒服不少,她手裡還捏著貓條,但不見貓影,大概是被光嚇跑了。
“這不是看你們挺有愛的,想著拍張照片嘛。”大概是怕被強硬著刪除,謝段飛催促著,“快上車,外面冷。”
遲白把剩下的半根貓條擠在紙巾裡,放在附近一塊磚頭上,待她上車後,“布偶”出來了。
謝惟遞給她兩張濕巾,遲白漫不經心擦著,想到剛才的事情。
她從小到大除了那次手腕受傷,幾乎沒生過什麼大病,所以失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萬靜說過謝惟之前的樣子,但為什麼就是沒印象。
遲白猛地一想,拍了拍謝惟,“你初中畢業照還有嗎?”
“初中畢業照?”謝惟默了一瞬,低聲道:“有,我找找。”
片刻後,謝惟把手機遞給她。是初中時□□群裡的群相簿,下面還有上傳的作業。
他湊過去,指著最後一排從左往右數第五位男生,“這就是我。”
和萬靜說的一模一樣,狼尾,帶著一副圓框眼鏡,可能是拍的時候要漏出眼睛和額頭,劉海弄成了中分。神情和現在一樣溫柔,沒什麼太大變化。
要說有的話,就是瘦了點。
如果放下劉海的話,遮住雙眼,外面還有副眼鏡,看別人時從不裸露自己的眼神,總是低著頭。
...妥妥像一個陰暗逼啊。
確定了,這個“謝惟”就是印象裡的“謝惟”。
“那個時候...”遲白輕啟唇,“你認識我嗎?”
“嗯?”謝惟垂下眼瞼,裝傻,“不認識啊,咱倆不是...”
“不。”遲白打斷他,“我說的是“你”認識“我”嗎?”
“......”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安靜了下來,持續一分鐘的紅燈,路邊燒烤攤的冷笑話,連月亮都承受不住,藏在了雲層之中。
遲白身子往前傾了點,追問,“認識我嗎?”
說啊,說實話。
謝惟抿了抿唇,直視她,總是這樣,明明話語和動作都帶著引導性,但那雙杏眼,又無時無刻給她增添無辜。
兩人距離很近,身上相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化成一種曖昧又旖旎的氣息。
“你明明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遲白捏捏他的臉,吹了口氣,戲謔地笑,“但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呀。”
“真壞啊...”謝惟吸了口氣,貪婪的,渴望著,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