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白吃飯安安靜靜的,不吧唧嘴,說話也會把嘴裡的先嚥下。
這桶關東煮遲白就吃了一點,剩下全被謝惟吃了。
扔進垃圾桶,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完,時針指過八點。
謝惟付了那根冰棒的錢,又拿了一包煙。
出了門,外頭比來時更冷,遲白搓搓手,哈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一直都沒有給謝惟任何答複,甚至連一點點意味都沒有。
但不管怎麼說,謝惟依舊是首選。
在她不接受別人靠近時,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你怎麼來的?”遲白抱著頭盔,“不會走來的吧?”
“就是走來的。”
“......”
這人是真抗凍。
遲白猶豫了會,問:“我載你回去吧。”
“載我?”謝惟半開玩笑,“那估計會人仰車翻。”
“那你載我吧。”
謝惟直勾勾盯著她,沉默幾秒,清了清嗓子,“遲白,我還想多和你說幾句話,我推著車,先走一會吧。”
遲白點頭,“好。”
這邊街道上的雪沒有被清,花壇裡有幾道貓腳印,踩著進入小衚衕,許多店都已經打樣了,只剩下幾家快餐店。
兩人慢吞吞地往前走。
說是要說話,但謝惟始終沒開口。
遲白側頭看去,注意到他的手,白霧在這黑夜裡像一團鬼火,她下意識抬手,觸碰,果不其然,是滾燙的。
“怎麼了?”說著,謝惟張開手,“很冷?”
遲白的動作停住,實話實說,“沒,我看你手冒氣。”
“都這樣,我身體比較熱。”謝惟碰了下她的手,又放回車把上,“我口袋裡有暖寶寶,冷可以伸進去。”
“......”
遲白默了幾秒,揣回自己口袋。
這似有似無的別扭是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