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以前說過的話如今成了刺向他的利刃。
謝惟沖掉最後一個碗上的泡沫,摘下手套,擠了點洗潔精洗幹淨手,而後面無表情地灑在他臉上。
留下一句,“裝貨。”
“哦,這麼一想。”謝惟眉梢抬起,又提起,“你是不是還得謝謝我?”
“我謝你什麼?”
“謝我先當了這個禽獸。”謝惟扯了毛巾擦手,“不然的話,你到畢業都不會和陳百霖說一句話。”
鄭千賜嘆了口氣,坐在臺邊的凳子上,“我也不知道啊,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勇氣。”
難得謝惟充當一個好兄弟的角色,他輕笑,語氣溫潤,“你就是膽小鬼。”
“我倒沒你這樣的勇氣。”鄭千賜單手點了根煙,“你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勇氣?”
“因為我不想失去她。”謝惟掃了眼二樓。
“就這麼簡單。”
假期結束,雨荷下了場雨,溫度驟然降到零下十幾度,一冷一熱來回轉,遲白不出所料的。
感冒了。
期末考完,她的感冒好了一大半,放假那天,遲白早早回到了家,開始報複性睡覺。
遲澤林也放了寒假,在家不是打遊戲就是打遊戲,偶爾還會和他的洋女朋友煲電話粥。
寒假過去一半,有次吃飯,遲景林提起大四實習這個事情。
遲澤林夾了塊排骨,“爸,這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計劃。”
萬靜放下筷子,提了個建議,“要不去爸爸的公司?”
遲澤林接下話茬,“才不去呢,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走後門。”
“誰敢說你。”遲白冷不丁插了句,“就你這毒嘴。”
“你啊。”遲澤林說:“從小和我對著幹。”
“呵呵。”
“哈哈。”萬靜看著他們鬧,笑出聲,“哎,小林,你女朋友什麼時候來?”
“哦,前天分了。”
遲白一驚,筷子差點掉地上,偷摸看他。
萬靜好脾氣道:“怎麼回事?”
“她爸爸讓我去美國發展。”遲澤林輕描淡寫道:“我不願意。”
“......”
萬靜和遲景林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
其實萬靜知道的時候,心裡已經有點不舒服了,即使再怎麼欺壓這個兒子,她也不希望他跑去那麼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