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你不許和鄔戾說話,我討厭他!”
許早心情被鄔戾惹得一團糟。
林聽澄安撫她,摸了摸她的頭:“好,聽你的。”
場內的人很多,她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前往七號桌。
是蕭捷專門給高中同學準備的,來得同學不多,剛好一桌的人數。
林聽澄和許早依次落座。
沈擇屹和鄔戾緊跟其後,像是和她們對著幹,直接坐在正對面的位置。
這樣,只要抬頭,第一眼永遠是對方,看誰先憋不住。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七號桌的位置漸漸坐滿。
大家都是好幾年沒見的同學,關系多少有些生疏,好在當年班上的刺頭依舊活躍,挨個聊天渲染氣氛,一會兒便熟絡起來了。
直到聊到沈擇屹,他忽然語塞,語氣收斂了幾分。
“屹哥現在在哪家公司高就啊?”
沈擇屹低著頭玩手機,被點到名字,懶懶地掀起眼皮:“沒進公司。”
“別開玩笑了,你的高考成績非清北莫屬。”
話音落下,旁邊的另一個男生接話:“你不知道啊,沈擇屹沒去清華也沒去北大,在雲榕讀的大學。”
林聽澄正拿起杯子喝水,聽到“雲榕”,動作僵住。
他沒有出國。
當初她那麼希望他能追逐夢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成為一個自由的人……
自己好像,還是耽誤了他。
杯中的水不禁來回震顫,晃出一圈圈雜亂漣漪,幾滴水珠濺落在她的手上。
明明是八月酷暑,可林聽澄卻覺得凜冽刺骨,彷彿滲入肌膚,一路蔓延至心口,將那裡淋得一片潮濕。
沈擇屹抬睫,正好看到這一幕。
鄔戾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主動出來幫他圓場。
“行了啊,別瞎猜了。”
“你們心目中的學神,本科在雲榕大學,雖然不及清北,但也是國內前二十的名校。之後在倫敦讀的法學碩士,今年四月才回國,現在是獨立律師,他接收的案件可沒敗訴過哦。”
鄔戾說到最後一句,臉上止不住的驕傲。
沈擇屹腦子確實厲害,可能有一部分的基因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