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上出現同款表情,腦袋後仰癟著嘴,露出懷疑的眼神。
“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誇你自己?”
“我也感覺出來了。”
“哪有!”
下午言白沒去練習,請了半天的假期。
公司已經幫忙把學校的事情打理好了,他和父母下午過去辦理轉學和繳納學費。
學校是南韓一所專門給外籍在韓的學生上學的初高中一體的‘南韓外僑學校’,各方面都挺好,就是有點貴。
一照面言爸就察覺出兒子的狀態不太對,儘管他依舊嘻嘻哈哈的,但親爹畢竟是親爹。
等吃飯時,言爸問:“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跟人鬧矛盾了?”沒有溫聲詢問,語氣中反而帶有一絲調侃的味道。
言白考慮這件事該不該跟老爸說一下,轉念又覺得通知家長這是太丟份,懶嘰嘰地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沒事。”頓了頓又道:“剛去第一天,還沒跟人接觸呢。”
他從小都是孔雀性格,傲的不行,五歲之後再沒見過他撒潑打滾,什麼事情你不說他自己就會解決。這讓言爸言媽欣慰的同時從中少了很多樂趣,總覺得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少了一分參與感。
所以說人的慾望是無窮的。
悶了半頓飯,言爸才憋出一句:“有什麼事可以可爸爸媽媽說,我們會給你想辦法。”
言白撓了撓鼻翼,“知道了,解決不了會找你們的。”
“一個人在南韓喲啊好好和別人相處,別總跟以前一樣,待不下去了跟爸說,咱們回家繼續讀書。”
“知道了。”
“脾氣收斂一點,多交交朋友。”
“知道了。”
言白此刻心裡想的全是該怎樣把金中仁那狗崽子給整死,根本沒注意到爸媽那脆弱敏感的小情緒。
吃完飯二老就離開趕往機場,言白也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