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同時在鄭繡晶幾人腦海中縈繞。
金中仁甩了甩腦袋,漫不經心地走上臺,抬了下下巴:“要我怎麼做?”
“前輩,你躺好就行。”言白嘴角抿出一抹和煦的微笑。
金中仁不耐煩的撇撇嘴,躺在地板上:“地上這麼涼,你快點。”
“不會太久的。”
這一刻,言白的語氣頓然變了,陰沉沉的,帶著冷氣般滲入膚骨。
在金中仁眼中,或是所有人眼中,言白變了。他戴上一副眼鏡,眼睛不想往常那樣,大大的帶有萌感。微微眯起,眼神陰冷;臉上掛著一副詭異的笑臉,這張笑臉像是面具一般印在臉上,一成不變。
雙手在金中仁身上撫摸、拍打著,從臉上到脖頸,金中仁覺得自己此刻在言白眼中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一塊生肉,一塊準備切割的生肉。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血液開始凝固,身子慢慢開始僵硬,不聽使喚。
然後,言白動了,一隻手按著金中仁的胸膛,另一隻手半握,對著金中仁的頸脖一捅一劃。明明沒有觸碰到自己身體,金中仁卻感覺自己像是真的被捅了一刀。隨後言白並沒有停下,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
變得只有眼神,不再陰冷,那是金中仁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彷彿他不是在殺死自己而是在剁肉。
金中仁突然掙扎起來,他想逃離這裡,然後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乖~別動,會死的。”
他不動了,不是不敢,而是動不了了。他怕了,真的怕了,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得罪這個人。
可…晚了。
短短的30秒像過了一輩子。
言白站起身來,像是結束一件滿意的作品,笑了起來:“嚇嚇嚇嚇……”沙啞的嗓音傳來的笑聲異常刺耳,寬大的房間裡除了這滲人骨髓的笑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明明冬天已經過去,可房間裡的人卻覺得,今天格外的冷。
“怎麼?我演的不好嗎?”
還是那道沙啞的嗓音,還是那張笑臉,讓所有練習生全都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啪啪啪啪……”
金英敏站起身笑著鼓起了掌,滿臉欣慰,原本以為得到一個好苗子,現在看來,驚喜還遠遠不止這些。給他點時間,他相信一定可以把言白培養成最紅的藝人,司馬家最大的一張底牌。
隨著社長首先鼓起掌,所有人陸陸續續的鼓起掌,不一會兒,教室內響起鬨堂的掌聲,持續時間比表演時間還長一些。
金英敏虛按手掌,等教室安靜下來後,輕笑一聲:“表演的很不錯,你也很聰明,知道藉助工具,嗓音也是故意弄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