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在裴柱現迷迷糊糊中結束,她記不得自己看了什麼,連電影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一個大叔開槍打死一條狗,也不知道為什麼打死它,男女主角好像也沒有在一起。
電影散幕的時候言白又埋下身子說等一會再走。現在她完全就是一隻溫順的小白兔,兩手放在膝蓋上,端正地坐著,時不時往他那裡瞥一眼。
偷偷摸摸的。
言白也沒有因為她的舉動意識到什麼。只是低頭看錶,掐著時間。
幾分鐘後,影廳裡只剩下寥寥幾人還有進來打掃的清潔人員。
“走吧。”言白輕聲道。
“嗯。”裴柱現聞言起身,慢慢走到過道上讓出一點位置讓他先走,自己則雙手插兜跟在他後面。
剋制不住地端詳著他的背影,思緒亂飛。
相比去年他長高了好多,去年這個時候還跟自己差不多,現在已經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了;肩膀也好寬,看來經常鍛鍊;嗯,也挺翹,就是不知道什麼觸感;
在自己腰身位置比劃了一下,好長。
裴柱現走在言白身後,悄悄地做起小動作,打量著他的背影,視線最終定格在他手上提溜著的小禮盒。
盯著盯著漸漸又走了神。
前面言白的步伐突然停頓,後面的裴柱現一時沒剎住車撞了上去。
兩人已經走出昏暗的影院,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裴柱現的臉上氤氳著片片粉紅,羞窘之情明顯。言白笑了聲,“晚上想吃什麼?”
……
裴柱現回到宿舍後,熊澀琪正和另一個室友趴在上鋪的床上聊著天。兩人頭挨著頭不知聊些什麼,正起勁,她進來都沒有發現。
給自己到了杯水,啜了一口,涼涼的水順著喉嚨直入周身百脈,身子不禁一顫,發出“啊哈”一聲。
兩人的聊天就此停頓。
“歐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問話的女孩生的很嬌小,看起來比裴柱現還要嬌小几分。
裴柱現抬頭:“喔,剛剛回來。”
“歐尼電影怎麼樣?”熊澀琪探頭問道。
“還行,就是結局有點慘。”裴柱現不是很想聊電影情節,岔開話題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這麼起勁。”
兩個小丫頭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嘻嘻哈哈地把話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