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澈哥?你怎麼來了。”
此時溪澈的光頭已經長出毛碴,被剃成四方四正的平頭,對著言白咧著嘴笑了一下,露出牙齦的那種。
“哦,特意請個假過來嘲諷你。”
“……”
言白垂著眼瞼,很不爽的樣子。轉身走向冰箱。
“想喝些什麼,先說一聲,只有飲料,沒有酒啊。”
“哎一古,看來這次小白真的被打擊到了,居然想喝酒了。”銀赫露著同款牙齦嬉笑著。
言白沒有搭理他們。
“小白啊,過來坐,我們不渴。”
還是利特知道心疼人。轉過頭看見他臉上的笑容,兩隻眼睛像兩個月牙一樣鑲嵌在眉毛下。
正如歌詞裡所說那樣,眉眼彎似月。
剛感動一秒,他下句話就讓言白的感動瞬間消失:“渴了我們自己拿,我們可不是客氣的人。哈哈哈哈……”
胸腔裡的氣幾乎是噴出來的,轉身走向沙發。像是特意的,中間空出一個位置。一張張笑臉看著你,等待你坐下去,然後接受他們的嘲笑。
坐在空位上,一隻只鹹豬手就往言白臉上伸,左捏一把,右揉一下。
銀赫盤坐在地上,牙齦始終處於露著的狀態,“小白居然會被人坑,真的是。”
“帕布呀,帕布。”東海捧哏上線。
“本來看你挺聰明的,這次怎麼了?被女色迷惑了?”
“畢竟還年輕,正常。”
兩人一人一句,活像天津橋下說相聲的。
言白:這些人過來,只是為了嘲諷我?沒有安慰的話嗎?
“哭了沒?”強仁問了一句,看他期待的眼神,似乎很想看言白哭一場。
“沒有,讓你失望了。”言白冷冷回了一句。
“現在是大孩子了,知道哭丟人了。”
溪澈大笑蹂躪著言白的腦袋。轉頭對利特感慨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好小一個,只有一點點高,拽拽的。明明抬頭看人,卻讓你感覺他在鄙視你的樣子。”
“他就是在鄙視你。”利特絲毫不給面子的拆臺。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大笑,言白也受到氣氛感染,嘴角跟著勾起一點弧度。
溪澈尷尬地來回摸了摸自己的平頭,很快又恢復情緒,道:“那時候的小白可乖了,整天跟著哥哥後面~”
“等等,等等……”強仁打斷溪澈的回憶,狐疑地盯著他:“你是不是記憶出現什麼偏差?小白什麼時候乖過?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有事沒事攛掇我和藝聲哥的關係,害得我總是被藝聲當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