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戩在那邊咿咿呀呀地說了些和拍戲有關的事,但明顯都是廢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這點的功夫,張鹿已經在玄關換好鞋了。
沿海城市潮濕,房子沒有用木地板鋪地,而用瓷磚。客廳和臥室選的是簡單幹淨的奶油白,但玄關這塊卻選了偏深的褐色,上面的紋路微微泛著深紅。不知道是不是考慮玄關放鞋子灰塵多,所以設計了深色調。
她伸手握住門把,一擰,門把手紋絲不動。
“嗯?”
張鹿疑惑地看著把手,又用力擰了一下,把手順時針轉動了一個極其細微的角度,然後再次恢複。
似乎有另一股力量在朝著反方向和她角力。
“奇怪。”張鹿又嘗試了幾次,還是一樣的情況。
“怎麼了?鹿姐?”程戩急的滿頭大汗,但語氣仍舊小心翼翼。
張鹿搖搖頭,無奈道:“奇怪了,大門的把手怎麼都擰不開了。程戩,我出不去了,你趕緊上來吧,看看從外面能不能把門開啟。”
房門打不開了?
程戩閉上眼睛暗罵了一聲“臥槽!”,正思索要怎麼辦,突然手機裡傳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接著是物體砸落在地面的聲音。
張鹿整個人貼在門上,大腦一時間完全空白。
玄關深褐色瓷磚上的暗紅色紋路,突然間像是“活”了起來。
細密的紋路像一根根幹癟的血管裡突然湧進了新鮮的血液,從邊緣開始,血線如同觸手般順著紋路朝外不斷延伸,一格一格,一根一根,猖狂地“叫囂著”朝門蔓延而來!
“姐!姐!怎麼了!!!”
手機摔在了腳邊,傳出的吼叫聲讓張鹿很快清醒過來。但她來不及回答程戩,轉過身開始用力的砸門。
“嘭!嘭!嘭!”
門怎麼可能砸得動呢?
張鹿又拼命去扳門把手,還是紋絲不動。
眼看著“觸手”越來越近,距離她的腳已經不足5公分了,張鹿放棄了掙紮,整個身體完全貼緊門,死死地瞪著地面,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只桓精舍。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無漏大阿羅漢……”
程戩平穩低沉的嗓音從擴音器徐徐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