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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情
程戩笑了下，沒有推辭。
目光在觀眾席上逡巡了兩圈後，他指了指前排一位抱著大燈牌的長發女生，“就這位吧。”
女孩在一片豔羨的目光中放下燈牌，趁著走上臺的功夫，用手快速地梳理了一下發型。
“那麼這位青春靚麗的小姐姐，機會難得，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吧！”主持人把話筒遞過去。
女粉絲舉著話筒似乎在猶豫，她抬眸飛快地瞥了眼程戩，還沒開口臉就先紅了，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道：“我想和程戩擁抱一下。”說完立刻害羞地捂住了臉。
周圍響起一片起鬨聲，其中不乏粉絲帶著酸意的哀鳴。
程戩的臉上少見地閃過一絲慌亂和不安，下意識地朝觀眾席望去。
於竹薇不出所料地也在看她，兩人視線相觸的剎那，程戩看到她頭向前傾了一個很小的幅度，像是點了下頭。
程戩鬆了口氣，在無數道數不清的熱切目光中，緩緩走向粉絲，很紳士地擁抱了她一下。
這個擁抱非常短暫，紳士到就連營銷號都挑不出錯來。
但就在兩人身體接觸的瞬間，於竹薇看似平靜的眸光中戾氣一閃，腦子裡突然冒出個瘋狂的念頭：想要不顧一切沖上臺去，扯開他懷裡的粉絲，當眾按下程戩的腦袋，狠狠地強吻上去！
但她肯定不可能這樣做的。
於竹薇艱難地吐出口氣，覺得胸口有點悶。這時周圍人笑了起來，她也跟著勉強牽動了下嘴角。
好在互動結束後宣發會就到了尾聲，主持人在做最後的總結。程戩和主創們站在一起，深吸一口氣，心說：終於結束了。
趁著最後的時間，他忍不住再次看向觀眾席。
不得不說於竹薇確實非常會挑位置，足夠靠後，又在中間，他就算頻頻投去目光，也不會很突兀。
但這時，程戩卻突然蹙了眉。雖然隔著老遠，他還是注意到於竹薇的狀態不對。
她雖然依舊看著臺上，但眼神空泛，心不在焉，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漠然。
程戩不免擔心起來。
她身體不舒服嗎？
還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