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不由得想起來,這人已不是六年多前只想著當心理醫生的季延川, 如今的他掌控季氏,手底下的高階酒店雲露山棲也被他經營得很好。六年多的時間讓他變成了一個掌控全域性的上位者,單單一個眼神, 就彷彿洞悉一切。
季延川卻只是聳聳肩,往江桉跟前走了兩步。
公寓不大,兩步就到江桉面前。
她身後就是餐桌,也沒地方可退。
季延川提醒江桉一個事實:“雖然咱們好幾年沒見了,但你的一些小習慣還是沒有變。”
江桉抿唇,眨眼的速度比平時要快一些,纖長的睫毛隨著眨動而翕動著。
季延川笑了笑:“你不太會說謊,所以不想回答的問題你習慣性地反問對方。既把問題拋給了對方,又不會因為說謊而心虛。”
“你的心理學果然沒有白學。”
“你看。”
季延川攤手,盡管只有一隻手能動。
但那個姿勢很明顯就是在告訴江桉——你和蔣釗就是沒在一起。
季延川在江桉要翻臉之前,快速地說:“所以你跟蔣釗沒在一起。”
他用的甚至是肯定句。
江桉:“……”
……
江桉約了陸瑤吃飯,這次是陸瑤提前給江桉發了一家餐廳的位置,說這家的家常菜做得好吃。
江桉說好,在週三的晚上跟陸瑤在餐廳碰面。
陸瑤見江桉的狀態不是很好,問了句:“你最近工作很忙嗎,感覺很累的樣子。”
“工作不忙,酒店那邊的營銷案已經做好了。”江桉說,“主要是前段時間季延川撞車了,出院了之後他總是賴在我家。”
聽到季延川的名字,陸瑤的表情有些許的變化。
她停頓了半秒,才繼續在手機上點菜,“你們這是和好了?”
前幾次陸瑤問江桉的時候,她都是毫不猶豫地否認。
但這次,似乎是猶豫了。